許妙芸不知他們在議論什麼事qíng,但聽吳氏這麼說就覺得心驚膽戰的,坐下來之後,才聽許長棟道:“那死了的日本人,就是上次qiáng*jian女學生的那一個,這真是老天開眼,叫他惡有惡報!”
作者有話要說:開19大了,我是槓槓滴正能量,有木有?今天要發50個紅包慶祝19大~~~
☆、011
軍閥割據,政府積弱已久,在申城這地盤上,洋人、日本人就是人上人。這次若不是因著督軍府的壓力把人jiāo了出來,這件事qíng怕也就這樣揭了過去。
好在不管怎樣,老天還是有眼的,讓那人惡有了惡報。
馮氏替許長棟暖了紹興酒,許霆陪著他喝了兩杯,他興致極高,見孫子志高乖巧的坐在吳氏邊上,用筷子蘸了一點酒,湊上去道:“來,志高也陪著爺爺喝酒。”
小孩子不懂事,見大人們喝的起勁,只當是好東西,伸著舌頭舔了一口,辣得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來。吳氏也不生氣,只捂著嘴笑,馮氏心疼孫子,忙就夾了一塊糖醋魚,把魚骨頭都剃了,味道他口中。
“你們兩個,跟孩子似的,還欺負起孩子來了。”馮氏說著,伸手去抱志高,許長棟便道:“讓他自己坐著吃,眨眼都到了要上學堂的年紀了,慣不得。”
馮氏只好作罷,許妙芸又挑了幾塊魚肚子上的淨ròu,都放在志高的碗碟中。
“志高多吃魚,聽說多吃魚會聰明的。”
“你這從哪兒聽來的?”兄長許霆問她道。
許妙芸頓了頓,臉頰微微泛紅,猛然想起和沈韜新婚那幾日,她因為愛吃西湖醋魚,便多吃了兩回,那人也不吃,只是笑道:“吃魚好,多吃魚會聰明的……”
可天底下,能有幾個人聰明的過他沈少帥呢?
許妙芸皺了皺眉心,隨意敷衍了一句:“好像是聽二嫂子說的,洋人那邊傳來的理論。”
馮氏不以為意,“洋人也不是說什麼都對的,不過既然志高愛吃,就多吃點吧!”
話題隨意揭了過去,許長棟和許霆議論起了時政,一會兒說起政府無能,一會兒又說起廠里的生意。偏言談之中,時有沈韜兩個字出現。
如今申城全賴督軍府庇護,遇上洋人犯事,由督軍府出面,多少還有幾分作用,這次日本人的qiáng*jian案便是如此,但饒是如此,沈家也不敢當真跟洋人鬧起來,不過就是互相挾制,謀求平衡而已。
“沈韜這個後輩還是有點能耐的,比他兄長qiáng些,想當年洋人圈地,bī著商會將租界裡的工廠遷走,若是他那時候在國內,大概還有的談。”
許長棟多喝了幾杯,話也多了,開始高談闊論起來,想起前幾年工廠遷址的事qíng。
馮氏知道他又要老生常談,見眾人都吃完了,便遣散了他們去,只扶著他道:“洋人的虧還沒吃夠,又開始亂說!”
許長棟酒勁兒上來,對著馮氏道:“正因為吃了虧,才明白什麼叫:師夷長技以制夷!總有一天,洋人也要乖乖的夾著尾巴回老家去!”
馮氏也聽不懂他說什麼,駕著許長棟往裡面去,見許妙芸還沒走,只開口道:“你父親喝多了,你回房去吧。”
許妙芸呆呆的站在門口,想著許長棟方才說的話,沈韜的書房裡就有這麼一個字幅,寫著:“師夷長技以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