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芸匆匆的掃了一眼報紙的內容,才知道前一陣子死了的那個日本qiáng*jian*犯藤井,也是這花子君的金*主之一,因他從巡捕房被釋放後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鴻運樓,所以花子君被帶去了巡捕房問話。
結果同許妙芸猜測的差不多,花子君因被沈韜看上了,輕而易舉就被撈出了巡捕房。
“妙妙,天氣冷了,我也幫你織一條圍巾,你喜歡什麼顏色?”
吳氏打著絨線忽然想起這個,抬起頭問許妙芸,卻見那人拿著一張舊報紙發愣,只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慢悠悠回她道:“嫂子別忙了,還是給大哥織一條圍巾吧。”
只等許妙芸走了,吳氏這才放下了針線,走到炕上的小茶几前,翻了翻那一疊被小娃兒弄的亂糟糟的報紙,瞧見了上頭登著的內容。
吳氏是過來人,想著沈韜名門世家,如今又是這華東三省督軍府的少帥,人又這樣好看,許妙芸雖說怕他,可她畢竟年少,這幾次三番的偶遇,免不了也會生出幾分qíng愫來。
好在這沈少帥當真不是省油的燈,風評太差,如今又包起了戲子,只怕要傷了不少大家閨秀的心呢。
……
韓氏正在老太太房裡陪她打麻將,因是三缺一,老太太讓把吳氏也喊了過來。
妯娌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太太想著上次督軍府送禮的事qíng也過去了,便有心讓她們兩人稍微碰碰頭,別老是針尖對麥芒的樣子。
韓氏早把之前的事qíng丟開了,自摸了兩把,贏了點錢,便笑著道:“早知道那沈韜是這樣的人,上回我們就不該收他的東西,倒叫我還白跑了一趟還禮,幸好沒讓我見到督軍夫人,不然要真攀上了關係,我如今還下不來台呢!”
韓氏心裡自然不是這麼想的,男人愛玩那是天xing,看見漂亮的女人要玩,看見漂亮的男人也要玩,這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qíng,誰叫人家有權有勢呢?只是她在馮氏跟前拉不下這臉,又想著反正那日連個正主也沒瞧見,便索xing撇開了關係,好讓自己比著馮氏高人一等的模樣,也省得老太太覺得她勢利眼,總是嫌貧愛富。
馮氏面無表qíng的聽她在一旁自賣自誇,隨手從牌局中撈上一張牌來,攆開大拇指看了一眼,笑道:“不好意思,自摸清一色□□,小嬸子,給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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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申城入了秋天氣就有些冷了,下了幾場雨後,空氣中都是一些cháo濕的氣息。許妙芸在家悶了幾日,周末的時候,吳德寶果然又來約她。
大約是前世吃了沈韜的虧,許妙芸這輩子看人已比前世務實很多,雖然吳德寶依舊是方臉闊額,她倒也不像前世那般嫌棄他。馮氏總在自己跟前說吳德寶的好話,就怕她瞧不上吳德寶的長相,其實她現在也已經漸漸明白,嫁人當真不是看個皮囊,看個家世這般容易的。
吳德寶提議去法租界新開的那家咖啡館,說老闆是正宗的法國人,許妙芸才從巴黎回來沒多久,必定知道那裡的法國大餐做的正宗不正宗。
許妙芸倒是無所謂的,不過能有空出去逛逛也好,她這幾天正為了上學的事qíng心煩,多少有些矛盾。若回絕了這事qíng,許長棟必定會不高興,如今家家的女兒上學,獨她不去,許長棟面子上也過不去。若去了吧,學校的事qíng不少,又是處處宣揚新思cháo的地方,沈韜的妹妹和自己又是同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