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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吳氏給吳德寶打了電話,告訴他許妙芸住院的事qíng。吳氏心裡到底是有幾分不安的,前一陣子兩家已經談妥了,但定親的事qíng必定是要吳有財點頭的,偏生他也同沈督軍一起去了南京,最近都不在申城。
吳家沒確定定親的日子,許家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過問的。
“父親什麼時候回來,你問過了沒有?”吳氏不好直說許妙芸在醫院遇上沈韜的事qíng,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問吳有財的歸期,心裡也好有個底。
“說是再過一陣子就回來,具體的日子我也不清楚,姐姐有什麼事嗎?”吳德寶問她。
吳氏便道:“我能有什麼事呢?還不是擔心你的事qíng,早定下來了早安心。”
“我和妙妙很好。”
吳德寶倒是沒那麼緊張,從這幾次他同許妙芸相處下來的感覺看,許妙芸對他反倒比從前更好了一些,再不是以前那樣愛理不理的模樣。雖然有時候有一些小xing子,但吳公子心裡清楚,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
“你可不要自我感覺太好了,我瞧著那沈少帥似乎對妙妙還沒放下來呢!”吳氏一個心急,便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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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寶很快就來了醫院,他買了一大束的百合花,捧著進了病房,讓知chūn去找個瓶子養起來。
許妙芸靠在chuáng上打點滴,自從端正了自己看人的態度,她現在已經沒有前世那樣討厭吳德寶了。長相問題嘛……畢竟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是沒有辦法改的,只要人品貴重,懂得心疼自己,這樣就足夠了。
雖然心裡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但這世上畢竟難有兩全其美的事qíng,她要學會知足才行。
“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生病了?”吳德寶坐在許妙芸的chuáng沿上,他同她一向親厚,說起話來也不生疏。
“前兩天出去聽戲,大約是淋了一些冷雨,回家就覺得有些難受。”許妙芸柔柔的開口,身上沒什麼力氣,說話的聲音聽上去越發的嬌滴滴起來。
“最近時氣不好,我媽也染了風寒,請了家庭醫生去打針。”吳德寶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著許妙芸,她正低頭看著手裡的一本英文小說,chuáng頭柜上放著詞典,方便她隨時查閱。
“年紀大點的人,總不喜歡往醫院跑,說是怕麻煩。其實洋人的好些東西,在我看來還是不錯的,就比如這西醫,比起我們老祖宗那一大堆的糙藥,就管用的多。”
許妙芸正看書看的入神,便象徵xing的點了點頭,她手背上打著點滴,看上去有一種柔弱的美感。吳德寶覺得嘴唇發gān,脖子上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握住許妙芸纖細的手指。
“啊……德寶哥你做什麼?”
許妙芸嚇了一跳,急忙從他掌中收回了手藏到身後,吳德寶也沒想到許妙芸的反應會這樣劇烈,臉上的表qíng略有尷尬,但還試圖勸說她道:“妙妙你別怕啊,我們都快訂婚了……”
“不要……我……我還不習慣的。”
雖然以前兩人無意間的接觸也不是沒有過,但這樣煞有介事的親密動作,總讓許妙芸覺得很有壓力。
“我們都要訂婚了,難道牽個手都不行嗎?”吳德寶看著許妙芸,少女的嬌媚就在眼前,他沒有什麼非分的要求,只想跟其他的男生一樣,和自己的女朋友拉拉手而已。
“我……”
許妙芸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對於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總有些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