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不方便去的,自然是那些男人們的風月場。風流少帥的名聲也不是白chuī出來的。
兩姐妹一聽,頓時羞紅了臉,不敢再接話了。
……
許妙芸回去的時候,馮氏和許長棟剛剛吃過了晚飯。丫鬟們正在廳里收拾東西,就看見許妙芸一路小碎步往自己房裡飛奔。
她今天穿的是包臀的魚尾裙,這樣一跑起來,就跟一尾小魚一樣擺來擺去,嬌俏可愛。
馮氏看著有些不對勁,問外面跟著一起進來的丫鬟,那丫鬟也摸不著頭腦,只說小姐進了門之後就捂著臉一路飛奔,看樣子好像是哭過了,眼睛通紅通紅的。
馮氏知道許妙芸不習慣那樣的場合,有些埋怨的瞪了許長棟一眼,小聲道:“我去看看妙妙,以後她不願意的事qíng,你少讓她做。”
許長棟正做著看報紙,抬起頭來一臉莫名其妙。
解開細頸上的紐扣,蹬了身上的魚尾裙,許妙芸埋在被窩裡哭了起來。
知chūn見了不敢上前,也不敢問到底怎麼了,站在一旁gān著急,看見馮氏從抄手遊廊上過來,故意拔高了音調道:“太太來了。”
許妙芸聽說馮氏來了,這才稍稍控制了點qíng緒,卻仍舊還是抽噎,在枕頭底下找了一塊帕子,將臉上的眼淚胡亂擦了擦。
馮氏進來,看見許妙芸抬起頭來,化過了妝容的臉被眼淚沖刷的小花貓一樣,她一眼見了,不知道是好笑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些。
“怎麼了這是?好好的讓你哥帶你出去玩,怎麼哭著鼻子回來?”
“母親你就別問了!”
這種事qíng,讓許妙芸如何向馮氏細說。
“我不問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哭了?瞧瞧這臉,都成花貓了,這眼睛紅得跟小兔子一樣,都不好看了。”
許妙芸是馮氏的心肝ròu,見她這可憐見的樣子,只摟在懷中輕撫她的後背。
“我不哭了還不成?”許妙芸乖乖的點頭,反正……一會兒等大哥回來,母親問了她,也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至於沈韜說的那些混帳話,她是絕對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這就乖了。”馮氏當真也就不問了,反正大兒子老實,一會兒問他就明白了。
知chūn打了水過來,讓許妙芸洗臉。她哭了一路了,這時候總算平靜了下來,想了想剛才的反應,到底有些太過了。她前世是愛面子怕出醜不假,可那都是前世的事qíng了,總不能活了兩輩子,越活越回去了?
“你要是不喜歡那種場合,以後就跟我一樣,少出門。”馮氏細細擦gān了許妙芸蔥白一樣的手指,笑著道:“就熟識的幾家走動走動,能應付過去就成了。”
許妙芸只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卷卷的長髮亂糟糟的,馮氏拿了梳子替她梳頭,她就靠在馮氏的懷裡,臉頰貼在她的腰間,撒嬌一樣的開口:“母親,我不是因為這個……我是……”
還是……說不出口,臉卻又羞紅了。
馮氏心下好奇,忍不住又問:“難道是遇上德寶了?他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
許妙芸嘟嘴,伸手去拉馮氏的衣袖。那人盯著她的袖子看了半天,忽然驚道:“妙妙,你袖口上,哪裡蹭來的血跡?”
許妙芸舉起左手看了一眼,她上身穿的是一件淺灰色的小高領毛衣,袖口有一圈荷葉邊,而這些血跡從哪兒來的,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