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許小姐說過的話,我都還記得,既然已經說清楚了,許小姐大可以放心,我沈韜不會做那種死纏爛打的事qíng。”他目光肅然,沒有了平常的風流不羈,著實讓自己多了幾分可信度。
但許妙芸依舊不敢相信他。
“不用了,我叫huáng包車回去就行。”她繞過了汽車來到方才那輛huáng包車前面,正打算上車,卻見周副官打開了車門,遞了錢給那車夫道:“錢你拿走,敢和少帥搶生意,你活膩了?”
那車夫接了錢連聲告謝,扭頭對許妙芸道:“這位小姐,有汽車送你你不坐,何苦為難小的!”
還不等許妙芸反應過來,車夫已經拉著車走遠了。
許妙芸一臉憤恨的看著坐在車裡的沈韜,咬牙切齒:“沈韜,你做什麼!”
沈韜神色淡定,皺了皺眉看了周副官一眼道:“老周,你做什麼?”
周副官更是一臉無辜,頓了片刻才到:“少帥想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沈韜澀笑,周副官跟了他好多年,簡直可以說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了。
“以後不可以這樣。”
沈韜下了車,站在許妙芸的對面,看她還依舊倔qiáng的想要自己叫huáng包車,抬腿走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身材高大頎長,擋在那人面前跟一堵牆一樣。許妙芸側身,他也跟著側身;許妙芸上前,他就微微向後推一步。許妙芸被他bī急了,伸出手去推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居高臨下道:“還想再推我一把嗎?”
據說傷口撕裂,疼痛會是原來的十倍。
許妙芸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歉意,輕輕的掙了掙,低頭道:“我上車還不行嗎?”
她就像是一隻狐假虎威失敗的小狐狸,縮著腦袋無jīng打采的。
沈韜和她一起坐在了汽車後排,很寬敞的位置,兩人各居一方,中間空了很大的距離。沈韜不動如山的坐著,一路上沒有說話,她的身上有很清淡的茉莉香味,有點像是香水,又不像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來沒聞到過。
許妙芸危襟正坐,手指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小手包。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很緊張,前世今生好像都是一樣的。
沈韜想想就覺得好笑,對於外界的政敵對手來說,他或許是個危險人物,可在女人堆里,他向來人緣不錯。
“我就這麼讓你害怕嗎?”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明所以,扭頭掃了許妙芸一眼,看著她微微翕動的睫毛,像是在對她說,卻又像是自言自語:“別人都可以怕我,唯獨你不用怕我。”
許妙芸耷拉著腦門,過了片刻才嘟著嘴道:“我怕不怕你,不是由你說的算的,就比如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他在她的面前硬了,說起來確實讓人害怕。
“我下次不會了。”
沈韜靜靜的看著她,發覺她比前世更乖巧敏感,她畢竟還小。
“你說你要考中西女校,複習的怎樣了?”
“爹爹已經給我請了家庭教師,複習到明年開chūn,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這些都是她以前學過的東西,哪怕沒有請先生,進女校也是綽綽有餘的,但她不敢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