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妙妙和沈少帥?”
吳氏驚呼了起來,兩人雖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qíng,但許妙芸披著沈韜的衣服,被他摟在懷中,這樣曖昧的動作,說沒什麼……誰信!?
吳德寶道:“這是我在報社實習的同學給我的,督軍府那邊已經把底片拿走了。”
吳氏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許妙芸穿的衣服,頓時恍然大悟道:“那天有個男人自稱是二少爺的同學,約了妙妙出門,沒想到竟然是沈韜?”
吳德寶氣憤萬分,冷哼了一聲道:“虧得我還當她是個矜持持重的女孩子,竟然這樣不知檢點!”
吳氏聽了這話神色一變,低著頭細想了片刻,擰著眉心道:“以前報紙上慣也會登一些沈少帥和那些風月女子抑或是戲子的風流韻事,怎麼就沒見他把底片拿走的呢?”
“還能怎樣?必定是對妙妙玩玩而已,不想負責!”吳德寶越想越氣。
吳氏便問他道:“你想怎樣?”
“我原本想把這照片偷偷寄給洋人的報社,後來想想又算了。”
“那可不行,這事qíng要是公開了,且不說妙妙的名聲上不好,就算沈少帥和妙妙之間當真沒什麼關係,父親只怕也不會同意你再娶她了!”
吳氏說完,忽然將手中的照片撕成了碎片,重新丟到了信封里道:“若是你還想娶妙妙的話,聽姐姐一句勸,就當這事qíng沒發生過!”
……
沈韜坐在軍務處寬大的辦公室里,身子愜意的靠在身後的,將手上的菸頭掐滅了,捏起一旁一張黑漆漆的底片,湊在燈光下看了起來。
底片只有一寸見方,除了臉是銀白的,所有的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別說表qíng,連張臉都看不清楚。沈韜卻看了足足有一刻鐘,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他還沒捨得將照片放下,只是喊了人進來。
“少帥,宋家要問我們借人。”周副官皺了皺眉,同沈韜道。
“借人?借多少?gān什麼?”沈韜抬起頭,將底片放到一旁。
“宋五爺想要拆日本人在虹口的煙館,人手不夠。”
“又想跟日本人gān?你問他的虧還沒吃夠嗎?他也老大不小的年紀了。”
周副官見沈韜不說話,心想他這次未必答應,前一陣子督軍府派了幾個人假裝huáng包車夫打探煙館的消息,被抓出來幾個,雖說身份並沒有bào露,卻是吃了不少皮ròu之苦。
沈韜蹙眉,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過了片刻才開口道:“借,要多少借多少,誰讓他是去打小日本呢!”
周副官喜出望外,正想出去跟宋家的人回話,被沈韜喊住了道:“讓他們把事qíng做gān淨一點,別連累督軍府就行了。”
“少帥放心,人選我親自去營部挑,一定選那些看著就像小混混的。”
沈韜點點頭,示意周副官可以出去,等他才走到門口,忽然又把他給叫住了。
他拿了桌上的底片遞給周副官道:“這張照片,去幫我洗兩張出來,送一張給三小姐,記住,要保密!”
周副官睜大了眼珠子湊過頭去看了半日,芝麻大一樣的臉,虧得沈韜還能看出這是三小姐來,這可真是妥妥的qíng人眼裡出西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