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又不缺自由,人也活的好好的,那愛qíng當然重要了啊!”楊月氣呼呼的開口,想了想又道:“沈韜算個什麼玩意兒,一邊同別人訂婚,一邊又對你勾勾搭搭的!他們表兄弟都是一丘之貉!”
許妙芸見戰火燒到了別人家的城池,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反倒安慰楊月道:“沒有啦,我早就跟他說清楚了,我們倆不合適。”
她低低的開口,可說完這一句,鼻腔里卻有些酸澀,大約是這兩天風大,她有些著涼了。
楊月在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道:“你最近好好溫書,再過一個半月就是chūn招會了,到時候進了女校,我幫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保證比沈韜沒得差,最關鍵是人品好,比他專一,比他會逗女孩子開心!”
許妙芸聽了這話笑起來,蹙眉道:“我們現在還小呢,再說了我考女校可不是為了談朋友去的。”
“好好好,你有遠大的理想!”楊月說著又道:“其實我今天給你電話,是還有別的事qíng想說……”她的聲音陡然變小了一些。
“你說?”許妙芸問她。
“初六是邱醫生的生日,我答應要替他做生日的。”
邱維安的生日,沈韜一定會去吧。許妙芸想了想,開口道:“我還是不去了,在家溫書。”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楊月有些為難,邱維安提到過許妙芸。
“我真的不去了。”許妙芸咬了咬牙道:“改天我讓人送個禮物去你家,你幫我帶給邱醫生。”
……
掛了電話,方才看到報紙時候的震驚、失落、鬱悶、心煩仿佛都過去了。
許妙芸在沙發上坐了良久,聽見外面門房上的婆子來向馮氏回話,說吳公子過來了。
往年許家在蘇州老家過年,吳家也會專程在年節里開車過去拜年。吳氏定的是年初二同許霆一起回娘家,因此今天正好在府上。
婆子把吳德寶迎了進來,許妙芸便坐在偏廳裡頭沒出去,外面說什麼話,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吳德寶的父親吳有財是在正月裡頭生日,所以吳家特意湊著拜年過來下了請帖,讓十二那天去吳公館參加吳有財五十華誕的宴會。
馮氏接了帖子,又留吳德寶下來吃了幾杯茶,他們姐弟兩人在一旁閒聊起來。馮氏到了偏廳裡頭,看見許妙芸在沙發上坐著,上來同她道:“你和他雖然不議親了,好歹也是從小玩大的,人家過來連個招呼也不打了?”
許妙芸不想把吳德寶的那些污糟事qíng告訴馮氏,省得她又心煩,便小聲道:“瞧見了怪尷尬的,我就不去了。”
馮氏也拿她沒辦法,坐到她邊上道:“你今天不見,等過幾日總要去他們家赴宴的。總不能議親不成,反倒落得跟仇人一樣了。”
許妙芸想了想道:“到時候人多,也不一定就遇上他了,反正今天不想見他。”
馮氏便不去管她,自己回房裡去了。
吳氏和吳德寶並不知道許妙芸在偏廳里坐著,因看見桌上放著今早的報紙,便嘆了一口氣道:“你瞧瞧,本來沈少帥定了親,妙妙遲早都是你的,如今就因為你那些渾事,鬧成這樣,還連累的我被母親一頓申飭!”
許妙芸聽了這話頗覺刺耳,可站在吳氏的立場上想一想,她是吳家的閨女,終究還是向著娘家的,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