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韜卻並沒有再繼續下去,只是輕輕的在她耳邊啄了一口,小聲道:“不用這樣緊張。”他雖然這樣說,可下身壓著自己的滾燙處卻沒有因此偃旗息鼓,仍舊虎視眈眈的突突跳動著。
許妙芸便鬆開蓋住臉頰的手指,從指fèng中看了沈韜一眼,桃花眼中似是有一團火焰一樣的燒著自己,讓她心如鹿撞。
“我有件事qíng想問你。”這件事qíng縈繞在許妙芸的心裡已經很久了,如今也算是找到了機會親自問他一問了。
沈韜見她忍著滿臉的紅霞,竟說出這樣一句正經話來,倒是也有幾分好奇,從軟榻上翻身下來,擠著她靠在一旁,一隻手執意圈住了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這樣一來,他甫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她嬌俏的眉眼。
“你說……”他故意樓緊了她,許妙芸推他不開,也只能被他這樣qiáng勢按住。
“當日你們在日本領事館的事qíng,宋三爺知道嗎?”
許妙芸心裡估摸著是知道的,不然花子君不會讓宋銘生給她送來圍巾,可若是宋銘生知道這事qíng,那他和沈韜必定是及其相熟的,也不至於從未聽說過她和沈韜之間的關係。想來最好是她自己想多了才好。
沈韜受傷的時候,就已經問過花子君刺殺渡邊信一的前因後果。原本他和花子君也不過是合作關係,這些其實並不肖細問,但這其中發生了幾件事qíng,讓沈韜懷疑到了宋銘生的身上。
第一:宋家作為上海灘青幫老大,手下的人遍布整個上海灘,然而宋銘生對日本人偷運□□進港的事qíng,居然一無所知。
第二:沈韜訂婚原是邀請了宋銘生一起參加的,那人卻推說宋家老太太擺壽宴,特特定在了相同的日子。
而第三點,也是讓沈韜最覺得疑惑的事qíng,當年宋家四小姐遇害的時候,渡邊信一才剛剛從東北過來申城的領事館,而那時候,申城領事館當權的人是高橋幸野,這位高橋先生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上海,聽說年輕時候就曾在上海灘混跡過,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qíng,回了日本,等再從日本回上海灘的時候,竟一躍成為了日本駐上海領事館總領事。
宋家四小姐的死因,雖說和日本人脫不了gān系,但按照推測來說,也絕不應該是剛剛才來到申城的渡邊信一所為。
只是這些事qíng,終究還是不能讓許妙芸知道的好,她知道的越多,這一顆小兔子一樣的心臟,只怕也會擔心的越多。
“他知道,原是他請了花老闆做這一筆生意。”
沈韜淡淡的開口,但多餘的話一概也不想多說。許妙芸卻是驚呼了一聲,一雙杏眼立時掃到了沈韜的臉上,睨著他道:“我知道了!”
沈韜心裡倒是一驚,不知道她知道了些什麼,面上卻只笑著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之前那個死了的日本qiáng*jian犯……”她說到這裡頓了頓,只問沈韜:“你說是不是?你要幫著花老闆擺脫日本人的監視,所以故意同他傳出了那種事qíng來,好讓日本人看在你的面子上,知難而退?”
沈韜倒是不知道許妙芸竟這般聰明,連這個道理也猜測了出來,只是笑著摟緊了她的腰線,半真不假的問道:“我現在只想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