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她大學時候同話劇社一起演過幾場話劇,才能將這些嬌滴滴的話眼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辛楣咳嗽以作掩飾,安如在他手心劃了幾個字。他只覺得一股電流直從尾椎骨一直延伸到大腦皮層,也沒有意識到安如在他手心寫了什麼字。
他下意識地跟著她的節奏踩著不曾有的劇本說:“警察局地方有限,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你若真不樂意,找幾個人將攤子砸了就是,李先生,你說呢?”
辛楣說話的時候聲音往上仰起,他不愧是在政府工作些時候的,打官腔的姿勢還真有那麼些味道,氣勢是十足的。
李梅亭雖還弄不清狀況,但也歡欣鼓舞地道:“豈止要砸了他的攤子,我看就該把他槍·斃都算便宜他了。”
漢子原本還是半信不疑的,可現在確實信了十成,誰不知道警察局局長的女兒新從國外回來,這位大小姐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警察局局長將女兒要結婚的事傳的整個縣城都知道,並且結婚當天他們這些人也可以去吃一杯流水席,白飯誰不想吃,漢子也不例外,他前頭還跟人商量著要去了,現在怎麼就把這正主得罪了。這回不但白飯沒得吃了,說不定還要吃槍·子呢!
他忙躬身道:“劉小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得罪了您的貴客真是該死。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家裡母親重病急著用錢才出了這種餿主意貪了這位先生的錢,我馬上把錢還給這位先生,求你放了小人一碼。”
漢子用他那碩大的手掌往自己臉上一拍,還真響,安如都替他痛。
這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做著這般伏低做小的姿態,還真有些說不出的滑稽,安如忍住不笑出聲,她裝著猶豫不絕的樣子問辛楣,“達令,他也挺可憐的,只要他還了錢我們就放過他吧!”
漢子眼睛裡划過一絲竊喜和輕鬆,他暗道果然不經人事的大小姐就是好騙。
辛楣冷哼道:“未免太便宜他了。”
李梅亭握著他的那枚大洋,放在耳邊chuī了口氣,清亮的聲音久久回想,他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又假裝大肚地擺擺手道:“辛楣,算了,同這種小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仿佛剛剛還在同人破口大罵的不是他一般。如此辛楣才鬆了口。
待他們走後,安如方才鬆了辛楣的手,她朝兩人比了個V,以示勝利。
辛楣感受著尚還留有她餘溫的手癌,心中莫名有些空dàngdàng得難受。
李梅亭大笑出聲,他說:“好啊,安如,我到是不知道你還有個做警察局局長的爸爸了,失敬失敬。”
他朝安如做了個揖,稱呼已由許小姐自覺成了安如,他繼續道:“這麼妙的辦法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來晚了,卡文卡得總算靈感蹦發的,可喜可賀,論文也成功搞定,棒棒噠!
☆、吃醋
安如將撒落在額前的頭髮扣在耳朵後,笑眯眯地道:“今天早晨,那時候你們還沒醒,我和柔嘉下面吃早點的時候,聽人提起了警察局局長女兒的一些事兒。當時只當聽個趣兒,也沒認真。李先生你錢被人貪了之後,我在旁邊觀察了半天,覺得這事可利用,才下定決心賭一把。若是被拆穿了,李先生你的錢怕是要不回來了。”
安如專對辛楣說:“辛楣,真是抱歉,沒經過你同意便qiáng拉著你陪我演了場戲。”
辛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安如被看得發毛,心漸次往下沉,她怎麼覺得辛楣在生氣,正待她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辛楣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去買票了,多耽擱一會票說不定就被別人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