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拖著鮮血淋漓的手往外走,江坤和吳冕面面相覷,面色凝重,齊齊打了一個冷顫。然後見鬼地發現,面前原本平整無一絲fèng隙的石柱突然裂開了一道道guī裂似的細小裂紋……
奉天的冬季風從西伯利亞刮來,帶著亘古不變的寒冷。直升機的螺旋槳高速旋轉著,催化寒風變成利劍,直刺人臉頰。
機艙內,是比外頭還要冷的冰霜零點,“大帥,襄城那邊,我們的人無人回應……”
葉鴻鵠閉了眼,想起那日臨走前,他開玩笑地讓對方親他,便告訴他想要的答案。對方瞬間眯起的瞳孔像極了被踩中尾巴的野貓,甚至他咬牙切齒的每一個字都那麼動聽,“葉鴻鵠,你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打你了。”
原來我在你眼裡長得好看啊,真是,一件特別榮幸的事qíng。
不過不夠,還不夠……
那是他,守了一輩子,再睜眼,浮生若夢,又盼了一輩子,以為無緣得見,卻最終得償所願,盼來的人。
初見時,他重重墜入深淵泥沼,原以為就此沉淪腐爛,卻在沼澤深處,發現了一株頑qiáng破土而出的幼苗。隔著百年的光yīn,他陪著他從艱難年少到光輝歲月登頂。
重逢時,這輩子,他還沒有牽起他的手,老天爺怎麼可以從他身邊奪走這個人!
林家小別業,燈火通明,環顧室內,猶如蝗蟲過境,混亂不堪。林葳蕤站在大廳中央,武文一行人擋在他身前。面前是將近百人的土匪,林葳蕤還記得,最領頭站著的那個獰笑的人,昨夜曾拜訪過這裡。
昨夜他心知,自己的不合作已惹怒了白láng等人,因此拒絕的同時便早就做好了近日內封閉小別業,全部人搬去鎮上住的打算,未曾想,他高燒一天一夜,未來得及布置下去,這幫人竟然也心急火燎地隔日便上門劫掠。
實在是失策。
姜軍:“我等此番不為傷人xing命,還望林大少合作些,否則我這些弟兄手中的槍可不說話。”
說完,他扯過平日裡負責掃洗的一個婦人,槍頂在她胸前,嬉笑道:“小娘們長得不錯。大少爺,考慮得怎麼樣了?”
二當家不耐煩他拽文,“這小白臉也不是個好鳥,你同他嘰歪什麼,直接動手不就得了!”
姜軍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勸道:“他們的人也有槍,看來這林大少也有點背景,我這是為了弟兄們xing命考慮,最好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小人一般都有趨利避害的潛在天賦,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本領。他此刻才這般客氣,換平日,他早衝上去了。
武文一行人只有十人,即使都是大帥手下的好手,面對眼前的近百土匪也有些棘手,他們qiáng闖沒問題,總能殺出一條血路,主要是要護人周全。他手中的槍未動,只低聲道:“先生莫緊張,等會我等掩護先生往後門走,那裡有我們的人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