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鵠回府後見到的就是飯桌上默默無言的兩兄弟。
“怎麼了?”
“沒事,吃飯吧。”林葳蕤沒有重提起此事。
飯畢,林葳蕤叫住了葉四哥,兩人去了書房。
沒等林葳蕤開口,葉四哥便道:“今日的事qíng我聽武文說了,不要怕,我會處理的。”
壓根不怕的林葳蕤問起:“是何人指使?”
“查到是《關北日報》的記者。”
竟然是《關北日報》。林葳蕤平日裡也看報,自然知道這《關北日報》。這家報社的文章向來以針砭時弊、抨擊社qíng為主,頗得年輕學生的喜歡,他們最出名的便是抨擊大帥系軍閥行獨裁統治的文章。看來,是葉四哥惹了人,累得自己遭殃。不過僅僅是鬧事而已,頂多是給他帶來一點麻煩,又做不了什麼,更累及不到葉大帥,他們費盡心思這是要做什麼?
葉鴻鵠卻是沒同他細說,只叮囑:“近日可能有些不太平,我多派些人在你身邊可好?”
林葳蕤覷他一眼,“我不同意,你不還是派了武文?”說到底,林葳蕤還是沒習慣這種隨身帶兵哥的行為,但是這裡同現代不同,暗殺誤殺報紙上隨處可見,參見宋元駒同志,甚至還有專門的暗殺會刺殺政要人士。葉鴻鵠身份特殊,身邊的人自然也會成為暗殺的靶子,所以林葳蕤儘管不舒服,但是還是讓他在身邊安cha了一些人。
葉鴻鵠一臉正直,實則無賴:“多些人,還可以多些人幫你跑腿。”
林葳蕤瞪他一眼,沒說話。
葉鴻鵠被他這個撩撥的眼神看的,心底蘇了大半,但是想起今日武文和其他人匯報中提到的另外一個人,便冷了下來,他面上若無其事道:“聽說葳蕤今日參加同學會了?”
“嗯……”酒店的事qíng多,他解決了麻煩,下午還去了一趟農場,此刻吃了晚膳便有些犯困,陷在沙發上,有些懶懶的回答。
葉鴻鵠坐到他身邊,笑道:“聽說吳家的大小姐還是葳蕤曾經的校友?吳小姐被時人譽為玫瑰美人,葳蕤覺得這美人如何?”如果這時候林葳蕤第一時間抬起來頭看他的話,就會發現,葉四哥說這話的時候,一雙兇狠似猛禽的眼睛牢牢盯著他,眼底沒有半分話里的笑意。
可惜大少爺聽他這話,心裡不舒服,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只抬頭冷冷回答:“怎麼,大帥要摘這朵玫瑰?需要我引薦嗎?”
葉鴻鵠聽他這語氣,不知怎的,氣便散了大半,儘管還是惱怒有女人敢接近他家媳婦,且圖謀不軌,還是笑道:“玫瑰時人皆愛之,我呀,卻不愛玫瑰。玫瑰有刺卻嬌嫩,我還是比較喜歡養一隻小野貓。”最後是會做飯的那種,撓人也沒關係,他皮厚。林葳蕤總覺得他這話奇怪得很,卻覺不出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