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鵠把全部的重要都壓在媳婦身上,鼻子停在鎖骨處,深深地嗅了嗅。林葳蕤被他蹭得癢,縮了縮。然後鎖骨處傳來刺痛——
“嘶……葉鴻鵠你屬狗的嗎?”他摸了摸被咬出牙印的鎖骨,就聽懶洋洋靠著他肩膀的人低低地笑了,“不是,我屬林的。”
真是沒眼看。江坤等人覺得這剛出的太陽都沒他們兩個人閃瞎眼。
“想知道我是誰?猜猜,猜對了我就全部告訴你,如果猜錯了的話,”葉鴻鵠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林葳蕤氣得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破廉恥!
林葳蕤覺得今天自己是沒睡醒,才會跟他語重心長地談這些,葉鴻鵠卻是覺得剛才的賭注非常有意思,確切的說,是對林葳蕤輸了的賭注特別感興趣,他誘哄道:“如果你贏了,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林葳蕤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直覺這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儘管輸了的條件很荒唐,但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不過他也不傻,“你要給我點提示。”
葉鴻鵠非常大方的答應了。
兩人看完了日出,下山的時候終於做起了正事,只有一點光線she進來的森林裡,空氣cháo濕地能夠凝出水分,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滋生出大地的jīng華,一朵朵小孩巴掌大的松茸從土裡冒了出來,沾著初生的露水和青糙泥土。帶來的人有一個小兵是本地人,平日裡經常上山耍,對這些小東西會在哪裡出沒摸得一清二楚,在他的帶路下,一行人挖了整整小半籮筐的松茸,估計這座山攢了大半個月的松茸都在這了。也是無妄之災,誰家你長得這麼好吃呢。
日頭漸漸在升高,趁著這時候還不大曬,一群人打道回府。黑馬在林間靈活地奔跑,這顯然是一匹跟著主人走過很多山河的訓練有素的戰馬。
路上,葉鴻鵠道:“前幾天於左棠那小子是不是給你送了一張請帖?”
林葳蕤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點了點頭,“右禮說北平有個挺有意思的廚藝大賽。我到這好幾年了,還沒在這裡見過什麼廚藝比賽。”
葉鴻鵠酸溜溜,“他叫你去就去,我當初叫你來奉天你怎麼都不答應,最後還得趁著你睡著才把你撈了過來。”
林葳蕤哼了一聲,“誰都看得出你居心不軌。我在這呆了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葉鴻鵠早就把外頭的風風雨雨給擺平了,現在外頭一大堆人在排著隊等著見大名鼎鼎的林先生呢,他倒好,不由分說把人綁在這,天天珍稀食材地哄著。林葳蕤都吃了三次鮟鱇魚了,早就不新奇了。
“今天讓武文送你回去,回去相見的人就見,看不順眼的人甭理睬。”
林葳蕤狐疑:“你趁我不在都做了些什麼?”這段時間他都沒看過報紙。
葉鴻鵠嘿嘿笑了一聲,看上去非常老實憨厚。林大少卻想打人,這廝絕對gān了什麼!
“你要去北平可以,不過我們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