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笑容的直面者,林葳蕤只想狠狠地打一拳。
葉鴻鵠可不管他,繼續發瘋,捧著人的臉,緩緩靠上去,臉貼臉,鼻貼鼻,只覺得身心都貼在了一起,那顆藏起來的心此刻砰砰直跳。
“葳蕤難道不知道,你qiáng裝鎮定的時候,耳朵會變紅?”他說完,便側著臉,咬上了那發紅髮熱的耳垂。老一輩人常說,耳垂ròu多的人,一輩子享福。
林葳蕤全身上下,只有兩處不瘦,一處便是這特有福氣相的耳垂,耳尖還有尖尖的,有jīng靈的空靈感。
葉鴻鵠愛慘了這對敏感的耳朵,咬了不說,還舔了吮了。
等在人發怒之前,葉鴻鵠停住了流氓行為,抱住他貼在他耳邊輕聲嘆息道:“蕤蕤別怕,我葉志之便是舍了這條命,也捨不得你受半分委屈,更何況是那種人人指點的罵名。但承諾易許,也易違背,在我看來,給你任何承諾都太過輕薄不隆重,我能做的,會做的,便是用這一生一世來踐行和你的,一雙人。”
“你不相信也罷,陪著我一輩子看我去完成即可。”
這看似寧靜的一天便過去了,然而不平靜的是,葉鴻鵠這次賴在林葳蕤房間不走的時候,被他允許留下來過夜了。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吳冕等人都要擺上紅燭彩燈來慶祝大帥的這一新婚之夜了。
深夜,總統府書房。
“誰讓你們這般蠢貨開槍的!我不過去了西山閱兵三天,回來你們就給我送這份大禮,呵呵,好得很!你們怎麼這麼難耐啊!朝學生開槍?瞧報紙上是怎麼說我的?獨裁統治、獨裁軍閥、無為總統?你們說這要怎麼收場?”屋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書房裡一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被訓得抬不起頭來。
最上首的人一聲戎裝,有些痴肥,光著頭,瞧著慈眉善目,但一雙年老而混沌的雙眼卻是永遠jīng明,此刻眉眼yīn沉地看著手下的人:“是哪個下令開得的槍?”
“是……”
“是卑職。”
“很好,你最近壓力可能太大,在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吧。”至於多久,那要看總統的氣何時消或者他能否戴罪立功了。
“統帥!”那站出來的人不安地喊道。
“拖下去!”門一打開,幾位衛兵朝那人示意道,“將軍,請!”那人眼見統帥沒有回心轉意的想法,只能不甘不願地走了。他知道,若是沒有奇蹟,自己這下是徹底玩完了。
總統府門外,常思域看著垂頭喪氣出來的昔日同僚,心底沉重,他呼出一口氣,然後走了進去。
“大總統,常都督求見。”
“讓他進來。”
“老常啊,那林葳蕤怎麼樣了?可同意為我們所用了?”
“屬下失職,那林葳蕤油鹽不進,實在是令吾等難做啊。前幾日,還狠狠地下了我的面子,不若我們再尋旁人合作?”
“哼!旁人?你可知,今個奉天那邊的探子傳來qíng報,奉天的水稻到了收割之際,糧種改良之事已經被確認為事實。而廣州那邊的孫韞仙也開始和奉天接洽,他們黨國內部本來是分為兩股勢力,一派是孫韞仙,一派是宋元駒,現在倒好,兩方人馬開始握手言和了。若是再讓葉志之那小子繼續籠絡各省下去,遲早我們要孤軍作戰!”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他想要看到的是一個相對分裂,但是以他為權利中心的局面。待到日後時機成熟,再慢慢吞併蠶食各省軍閥勢力,實現以他為中心的大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