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那個陳景游找到原少爺現在的住處了。”
“嗯。”陸予奪閉目養神,瞧著十分不在意。
“六爺,需要我去警告他一番嗎?”
“不用管街邊的臭蟲,守好他,別讓不相gān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就行。”陸予奪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原小嵐買下的兩進宅子周圍,幾個大兵躲在一處八卦,“你說這人也是賤骨頭,當初是他姓陳的要娶妻生子,結果到了大喜日子當天,又反悔了,他的表親那邊被他這麼一鬧,徹底跟他決裂,處處打壓他的生意。他還到處找原少爺,找到了又能如何呢?他家老太太正為他到處物色兒媳婦呢,打的就是讓陳家度過難關的主意……再說了,原少爺這會有六爺護著呢,兩年前錯過了,哪還能再讓他占了便宜去!”
“都少說點,主人家的事qíng是我們能亂說的嗎?都看好了,別讓姓陳的打擾到原少爺。”
“是!”
街角,陳景游直到那輛小轎車離開,才滿眼yīn沉地轉開了視線,心下驚濤駭làng一片。
那個男人是陸六爺,怎麼會,小嵐怎麼會和六爺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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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從軍營回來的葉鴻鵠脫去了披風,換了一身衣裳,把自己弄得渾身暖和了一點才端著一碗藥走進了房內。
林葳蕤看到他手上的東西就皺眉,放下手中的報紙道:“拿出去,這玩意我不喝。”
葉鴻鵠置若罔聞,反而出乎意料地仰起頭,一口將藥喝了,林葳蕤微微愣住看著他的動作,狡猾的獵人立馬就抓住時機朝他走來,等到林葳蕤意識到他要gān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唔——”
葉鴻鵠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亂動,一手qiáng勢地捏住人的下巴,就唇對唇將口中的藥全渡了過去。林葳蕤猝不及防,被餵了一嘴苦澀的藥,好看的眉頭死死皺緊,氣得就要將人推開。奈何葉鴻鵠不僅體型比他壯,力氣還比他大,自然不是他一個睡了三個月的白斬jī可以比得過的。
葉鴻鵠將藥餵了過去,舌頭還刺激著懷中人的上顎和唇根,促使林葳蕤不得不將多餘的藥汁吞咽下去。末了,兇猛的攻勢才緩了下來,葉鴻鵠又安撫地細細地舔過他口中每一處,將苦澀的藥汁舔了去,才退了出來,戀戀不捨地在他的唇上啄了啄,大拇指抹gān淨他唇邊溢出來的一些藥汁,低笑道:“我倒是甘願你每次都不好好喝藥了。”這種餵藥的方法他可是求之不得。
被qiáng行餵藥的人好不容易推開他,猛地喝了好大一口水,才怒瞪他:“你!你怎麼能……”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了!某些地方臉皮比較薄的大少想到。
葉鴻鵠對他的指控全盤接收,將空碗拿走,“明日乖乖喝藥,再倒掉,我就再餵。”
餵完藥,林葳蕤沒好氣地同他說了要去北平的事qíng。哪知他聽完,想也不想就勸阻,“胡鬧!你身體還未養好,怎麼能出遠門?”
話音剛落,他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qiáng硬了,這可是自家小媳婦呢,萬一把人家給惹傷心了心疼的還是自己,是以他又趕緊軟了態度哄道:“辦宴會定然是需要花費很多jīng力的,更別說是這種國宴級別的了。我知道葳蕤你很厲害,這次宴會肯定難不倒你,但是你大病初癒,手都不知道能不能抬得動鍋。不如就讓大寶小寶他們去吧,好歹他們都是你教出來的,手藝必定差不到哪裡去。你需安心在家休養。”
林葳蕤眼睛沒有離開報紙,今日的報紙上硝煙瀰漫,各方政客登場輪流,竟然還有人說到了他。看來,他昏睡的這幾個月,葉鴻鵠做了很多事qíng。
他頭沒抬,聲音也輕輕緩緩,但就是透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味道,“我好沒好,別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他就是表面看上去沒有血色,那都是睡太久沒曬太陽的緣故,實則如今的身子底子好的不能再好了。他懷疑是託了芥子空間的福,沒看他頭髮幾個月沒理,竟然已經長過肩了,正常人的速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