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的柵欄式大門緊閉著,門口守著六名全副武裝的海盜,槍口嵌著的刺刀在燈光下反射出冷銳的寒光。
大門前很開闊,在不用槍的情況下很難解決掉目標。
紅巾衛兵守在門前兩步遠的位置,長時間的站立讓他的腳跟有些酸澀。
他動了動身子,抬起腳活動著,關節發出喀啦啦的響聲。
不遠處突然閃過一道寒光,被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他驚駭地睜大眼想要出聲,卻只覺得眉間一痛,一絲血線滑落下來,視野便陷入了黑暗。
一枚匕首直插入眉心,只留下小半截刀刃和手柄,微微震顫著。
六枚飛刀幾乎同時飛射而出,轉瞬間便分別沒入衛兵的喉間或眉心。
第三層的大門終於發出吱呀一聲響,緩緩打開。
整個地下三層都是囚室,陰暗且潮濕,空氣中隱隱瀰漫著一股血腥氣和腐爛的味道。
走廊里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空空的囚室里,石質的牆壁上到處是大塊的暗色痕跡——那些是乾涸變色的血跡。
白鶴一腳踢開被自己殺死軟倒在地的海盜,皺了皺眉。
他討厭這個骯髒的地方。
這裡太大了,他們只能分頭去尋找目標所在的位置。
白鶴帶著麻雀,鴿子和鷂子同行,顧野則跟上了樓濯玉。
此時白鶴和麻雀正處在一個岔路口,牆壁上的燈發著昏暗的光,將這裡照得如同無間地獄。
「踏、踏、踏、」
腳步聲在這片寂靜的空間中突兀地響起來,白鶴心頭一跳,收緊手指,扣緊了扳機猛得過回身。
空空如也。
腳步聲也消失了。
「麻雀,警戒。」白鶴目光沉沉,端著槍和麻雀背靠著背小心地移動著,一雙眼如同鷹隼一般注視著前方的黑暗。
「踏、踏、踏……」
腳步聲再度響起,卻是另一個方向。
待麻雀轉過身,聲音再度消失了。
頭上沁出一絲冷汗,麻雀扣緊了扳機:「有點邪門兒……」
沒有回應。
麻雀心口一跳,轉過身正好看到白鶴半閉著眸子軟倒在地,脖頸上扎著一枚麻醉針。
「咻——」
肩頭一麻,麻雀的目光散渙起來,轉瞬間視野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
……
藍星,昏暗的房間內僅有一盞檯燈開著,一個身影投射在潔白的牆面上。
「事情辦得怎麼樣?」
通訊器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消息已經發給胡里安了。」
「嗯。務必要把他留在費洛伊。」
放下通訊器,男人的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文件上,手指敲打桌面發出噠噠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