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們。」鴿子眯著眼,回想著之前他們的對話。
「是隊長,或者……顧野。」
「顧野?他還只是個學員而已。」麻雀看向說話的白鶴。
「別忘了……他的父親是誰。」白鶴費力地吐出一句話,額頭有冷汗沁出來。
他的手臂脫臼了,吊著的姿勢讓他疼到嘴唇發白。
「老鶴,你還成嗎?」鴿子動了動手臂,左手掙扎著摸向右手的袖口,那裡縫著一枚小刀片。
「死不了。」白鶴喘了口氣。
「給我兩分鐘……」鴿子抿了抿嘴,捏住小巧的刀片割向吊著他的粗麻繩,發出細微的聲響。
……
另一邊,顧野攀附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手中的匕首挑斷了面前監控器的控制線,朝著身後的樓濯玉比了個ok 的手勢。
這裡的監控設備在麻雀被俘後便重新恢復了正常,顧野只能一個一個地清除。
脖頸上被汗浸潤的針眼鼓起了一個小包,一陣陣地刺痛著。
那是之前被麻醉針刺中留下的針孔。
顧野可不會認為是自己天賦異稟對麻醉針免疫,實際上他連耐藥訓練都沒有經歷過。
在發現麻醉針對自己無效的那一刻,顧野便想到了之前喝掉的那杯「芥末味兒血腥瑪麗」。
那個女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三名星際海盜團成員穿過走廊,正好停在了顧野所在的位置之下。
顧野屏住了呼吸,鼻尖額角的汗珠卻一點點滑落下去。
「噠——」
一個小小的水珠墜落下去,正好落在了一名海盜的帽沿上。
那海盜頓了頓,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
「嗤——」
迎接他的是一道寒芒,和噴濺而出的他自己溫熱的鮮血。
樓濯玉在第一時間躍下去,匕首穿透了他的脖頸,而後順勢就地一滾,左腳蹬地一躍而起,手中寒光一現,劃破另外一名海盜的喉嚨。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樓濯玉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在顧野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便解決掉了兩個人。
餘下的最後一名海盜因為離得較遠,僥倖躲開了樓濯玉凌厲的攻擊,舉起了槍便要射擊。
樓濯玉眸色一深,弓身想要在其開槍之前奪槍,只見一道寒芒飛射過去,「嗤」地一聲沒入海盜的喉嚨。
是顧野出手了。
他從天花板上下來,唇色有些發白。
麻醉針雖然沒將他徹底麻醉過去,但到底是存在了些影響的。
仿佛被抽去了身上一半以上的力氣,顧野覺得他現在的動作都遲鈍了很多。
「還行嗎?」樓濯玉抬手碰了碰顧野的額角。
「嗯。」顧野點頭,抽出了插在那海盜脖頸上的匕首。
鴿子的聲音在兩分鐘前重新出現在了耳麥公頻中,匯報了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