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有著黑珍珠一般光澤皮膚的手將紙片撿起來,上面是破碎的三個字:姓名:顧
紙片再度落地,高跟鞋的主人離開,追著阿羅的方向而去。
……
……
星艦上。
白鶴擦了擦手:「沒有傷到內臟,再打一針消炎就好。」
「好。」樓濯玉點頭,目光落在了趴在床上光裸著上身,腰纏繃帶的顧野身上。
「我去看看鴿子,他被流彈碎片插了一脊背,跟篩子似的。」
「沒事吧?」
「皮外傷。」
「好。」
樓濯玉送白鶴出去,轉身從消毒櫃裡取出個針筒,熟練地兌上消炎藥,走到床邊。
「能不打嗎?」顧野的聲音悶悶的。
「不能。」
「……」顧野轉過頭,把臉埋到枕頭裡不說話了。
樓濯玉彎身拉下顧野腰間的褲子,清楚的看到了顧野的整個身體都突然緊繃起來。
「……放鬆。」樓濯玉拍了拍顧野的腰側。
顧野更僵硬了。
「……」樓濯玉嘆息一聲,俯身蹭了蹭顧野的耳朵,輕輕吻了吻。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帶著微微的癢意。
轟——
當顧野反應過來對方在幹嘛時,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
臉頰迅速發起燙來,耳尖紅得幾乎滴血。
「你……唔。」顧野轉過臉,卻冷不防地被吻住了雙唇。
呼吸交纏,那雙茶色的雙眸近在咫尺,危險而又迷人。
不同於上次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這次的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攻池掠地,幾乎讓顧野喘不過氣來。
但是莫名的,顧野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困獸一般的壓抑來。
呼吸漸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顧野覺得自己頭腦發脹,大腦一片空白。
漫長的一吻結束,樓濯玉低喘著,抵著顧野的額頭,因為剛才的吻而變得有些紅艷的雙唇抿了抿。
他微微閉了閉眼:「回去加訓。」
「?????」顧野瞬間清醒過來。
「我不希望你……將來有一天死在戰場上。」樓濯玉認真地看著顧野的眼睛,眼眸深處藏著一抹沉痛。
我不希望你有一天將命丟在了敵人手裡……像天堂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