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路易斯擺手,眼底划過一抹陰沉。
「您知道就好……」男人彎著身子, 右手放在左胸口行禮, 看似恭敬無比, 眼睛卻盯著路易斯握著槍的手,帶著幾分強硬。
「嘖, 真是無趣。」
路易斯撇撇嘴收回手,小巧的手槍別在了腰間, 卻又迅速從袖子裡摸出來一支針劑, 刺了下去。
被槍擊過的手臂已經無法抬起格擋, 樓濯玉只能側身儘量閃開。
但是他受的傷太重了,每一絲移動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受損的內臟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痛。
「噗——」
一絲細微的針尖刺破布料的聲音響起,針頭扎進了樓濯玉的肩窩。
「主教大人!!」
「閉嘴!只是一支敏感劑而已。」
「抱歉,大人。」白袍男人退到了一邊。
路易斯彎唇笑起來,眼底卻划過一道興奮的暗光:「好好享受吧,樓少校。」
透明的液體被注射了進去。
幾乎在藥劑注射進去的瞬間,樓濯玉的身體便猛得一顫, 蜷縮在了一起。
身體的痛覺敏感度頓時被放大了數倍, 這讓樓濯玉覺得五臟六腑「哄」得灼痛起來。
左臂上的槍傷更是撕裂一般得痛著, 仿佛有一把鈍刀子不停地在傷口處廝磨。
額頭有冷汗沁出來, 唇色都開始泛著烏青, 呼吸聲粗重起來,樓濯玉微張著嘴大口喘氣,卻硬是連一聲悶哼都不曾發出來。
「真是不錯。」路易斯拍了拍手:「親愛的樓,你現在的樣子漂亮極了。」
樓濯玉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現在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聽路易斯說了些什麼。
因為,實在是太!他!媽!疼!了!
耳朵里開始轟鳴,眼前開始一陣陣發黑,至於左臂,樓濯玉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疼到麻木了。
「如果你受不了要求我殺死你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幫忙,相反,我很榮幸。」
路易斯到樓濯玉面前蹲下身子,冰冷的手指毒蛇一般滑上了他的脖頸,微微收緊。
「拿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