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對面沒有絲毫猶豫與質疑。
放下通訊耳麥，顧野想了一瞬，毀掉了它，一轉眼，看到樓濯玉已經將地上那人的衣服扒了個乾淨，整齊地疊放在地上，正看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一隻求表揚的大型犬。
「噗。」顧野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他褪下自己的衣服，拎起地上那套染了血跡的。
「等等。」樓濯玉遞過來一個巴掌大的噴瓶：「用這個。」
顧野：「？」
「消毒噴劑。」
顧野：「……」
隨身攜帶消毒水什麼的……
這麼多年了潔癖還是沒改啊。
沉默著給衣服里里外外消了一遍毒，顧野套上了面罩，戴好了頭盔，一轉臉看到同樣裝束的樓濯玉，突然彎了彎眼睛。
……這算不算是情侶裝？
……
……
顧野跟隨著樓濯玉回到紅蠍所在的包房，紅蠍正緊緊貼著那隻行李箱，手中握著槍，警惕地盯著門口。
看到樓濯玉回來後，紅蠍放下了手槍，鬆了口氣。
他沒有去問樓濯玉事情有沒有辦妥。
他沒有資格。
在這兩個人面前，他的身份根本不夠看，哪怕這兩個殺了他，也根本無傷大雅。
當然，以他們衣服上暗色的疑似血跡的斑塊和隱隱的血腥氣來看，答案是肯定的。
「裡面來消息了，他們說很快會有人來接應……讓我們現在出發去梅爾斯山口。」紅蠍道。
樓濯玉點點頭，轉身出門。
顧野與他並肩而行，悄然收回了藏在紅蠍身上的追蹤蟻。
在路過先前那個房間時，顧野發現門敞開著，裡面所有的痕跡，包括那具穿著顧野衣服的屍體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顧野心頭冒出一個猜測，頓時有些不寒而慄。
「整個卡梅爾要塞，都在基地的控制之中，這裡有四成以上的人口都在基地控制之下。所有來到這裡的陌生人，都會受到嚴密的監視。」
樓濯玉的聲音通過耳麥傳過來。
走在前方的紅蠍恍如未覺。
想來只有顧野可以聽到。
顧野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我告訴他們你們只是不識相的冒險團，其他人已經放走了。」樓濯玉似乎知道顧野在想什麼。
「嗯。」
三個人在風雪裡沉默著穿行，很快便抵達了梅爾斯山口。
兩艘造型奇異的載具正停在路旁，車下並不是輪子，也不是履帶，而是六條爬行動物一般的機械臂，支撐在地面上的爪狀結構可以輕鬆的抓扣住岩石，在山間進行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