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良弼直言,差qiáng人意。”良弼淡淡開口,練兵處去年才成立,短短一年委實不夠,練兵豈是能兒戲之事,尤其練兵處練的新軍,完全使用西式的軍制、訓練及裝備。
這些都是大清子民不甚熟悉的,因此適應需要一段時日,良弼對於北洋軍也略有所聞,聽聞朝廷有意舉行秋cao大演習,到時候就可以知曉北洋軍的實力。
“其實不瞞二位大人,寒雲今日請二位大人來此,實是奉家父之命,不知二位大人可有意一睹北洋軍風采?”二爺拂了拂衣袖,面容嚴肅開口道。
“袁大人是何意?”良弼沒想到自己才剛想到北洋軍,馬上就有個現成的機會。
“二位大人同在練兵處,家父看上的,自是大人們cao練新兵的能力。”二爺頓了頓又道:“最重要的是,二位大人熟知日本軍的特點。”
這才是袁二爺真正的用意,良弼就學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而且又是那步兵科,對於日本陸軍隊應是了解甚深,而鐵良剛觀察過日本的軍事演習,也對日本實力有個了解。
他沒忘記,三十年後那場染紅南京城的屠殺,雖說現在未雨綢繆過於早,但是他能利用良弼,透過他認識一些日本軍官,最好是將率兵攻入南京城的軍官,先暗殺了再說。
袁二爺面上不顯,內心卻不斷打著許多主意,這兩人都是忌憚北洋軍的人,與其讓他們在兩年後的彰德秋cao時驚愕,不如讓他們先接觸了北洋軍。
不能因為他們對訓練jīng良的北洋陸軍產生憂慮,造成父親把一、三、五、六鎮的兵力jiāo出去,他得把北洋軍六鎮牢牢握在手裡。
還有那皖系軍閥首領段祺瑞,曾先後任了第四鎮、第六鎮的統制,段祺瑞其人頗有cao守,是可用之才,但以自己現今年齡,恐難以服人。
所以他需要鐵良和良弼,他以父親名義招攬二人,也不算欺瞞,上一世父親就曾招攬良弼,他現在只不過提早行動罷了。
“你二人只需給個准信,其餘不必多說。”五爺在一旁真是昏昏yù睡,這些與他都無瓜葛,如若不是須借用他的身分,才請得來這兩位,他也不會在一旁當擺設品。
“回五爺的話,可否恩准小的三日後再答覆?”鐵良和良弼互望一眼,由良弼清了清喉嚨,恭敬的開口問道。
“准了。”五爺擺擺手,多大的事兒,還需要想三日?這良弼和鐵良怎地這般拖拉,缺少殺伐決斷的氣魄。
取得五爺和二爺同意之後,良弼與鐵良便起身告辭,此事非同小可,莫怪五爺會定這般時間,兩人心裡各有揣測,滿腹思量的走了。
“寒雲多謝五爺。”二爺轉頭真摯的向五爺道謝。
“爺最煩ròu麻,反正這事兒成不成,還得看他兩的決定。”五爺垂眸,斂下眸中的深意。
“五爺不必掛心,此事必成。”二爺斬釘截鐵道,這事兒不是他們說了算,是他袁寒雲說了算,不管良弼和鐵良答不答應,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就好,莫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五爺淡淡開口,抬首眸光銳利直she向二爺。
“五爺放心,你有你的萬小樓要照拂,我也有我的杜青衣要保護。”二爺毫不在意五爺目光,仍是泰然自若的模樣。
“我說你對我怎沒打過官腔?”五爺實是疑惑,雖說他不喜歡繁瑣禮節,但這袁克文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就沒拿他當皇親國戚看待過。
“需要嗎?”二爺輕飄飄丟下這句話,站起身理理衣裳,施施然往外走。
“袁克文!下次再這般無禮,爺直接將你杖斃得了!”侗五爺又被氣得跳腳,走出老遠的袁二爺望天,許久未曾聽見五爺這般的恫嚇,實是想念的緊阿。
二爺雙手負於身後,緩緩踱步前行,袁祈亦步亦趨的跟著,須臾,二爺淡淡開口:“徐世昌那邊qíng形怎麼樣了?”
“回二爺的話,他說一切都在掌控中。”袁祈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