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嚇到你了?”大少捏了捏花魁的下巴,笑著問道。
“可不是嗎,大少剛才的臉色嚇死奴家了,奴家還以為是哪裡伺候不好呢。”花魁湊近大少耳邊軟語呢喃著。
“爺就愛聽好聽話,說得好,有賞。”大少豪邁的笑著,揮手便賞了幾張百兩銀票給花魁,隨後站起身來理理衣衫。
“大少這就走了嗎?”花魁驚訝,這袁大少今天怎地這般早便要離開,這才剛入夜呢。
“爺有事,去去就回,小妖jīng在chuáng上乖乖等著爺回來。”大少輕挑的拍了拍花魁臉頰,便離開了花魁的廂房。
大少離開後,花魁收起痴迷的神色,對著一旁的小丫鬟問道:“剛剛是雲裳來過了?”
“是。”小丫鬟低聲應道。
“那賤丫頭,肯定已經將信的內容傳給五爺了,又被她搶先了一步。”花魁攥緊繡帕,恨恨的說道。
“姑娘莫急,現在那大少被您迷得團團轉,還怕套不出話來嗎?”小丫鬟湊上前去,低聲勸慰著,這花魁xing子忒急,辦不成大事,還容易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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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與五爺坐在一間茶樓的二樓包廂里,兩人神色凝重的商討著什麼,這時守在門外的袁祈叩門,“二爺,有人求見。”
“進來。”二爺和五爺收口,望向門口,這時間上門的,或許是倚翠閣有消息了。
“奴婢給五爺請安,五爺吉祥。”進門的果然是雲裳,她趕忙行禮請安。
“起吧,有消息了?”五爺懶懶的問道,雲裳立刻拿出香囊遞了過去,“回五爺的話,剛得到的消息。”
“嗯,繼續盯著,切莫引起注意,去吧。”五爺身旁的公公上前接過香囊,雲裳低聲應下,便恭敬的退下了。
公公將香囊打開,掏出裡面折成小折的信箋,攤開來確認無危險之後,雙手恭敬的呈給五爺,五爺頷首示意他放在桌案上。
“你看吧。”五爺閉目養神,這幾日的動靜讓他疲於奔波,而且剛才又得知了消息,竟有人敢對小樓下手,他現下心裡煩悶得很,暫時不想管袁府的內鬨。
二爺將紙張拾起,細細讀了一遍,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大哥果然是想用許芳引蛇出dòng,連賠上樑仲伯都在所不惜。
袁光這事辦得不錯,不過前幾日袁光遞來的消息,讓他有所躊躇,雖說七年之後革命黨定會成功,但這七年內,革命黨犧牲無數jīng英和無數人才。
他要淌這淌渾水嗎?那日與五爺提了革命黨的事,五爺並無表態,想來也是,雖然五爺心裡知曉大清的衰敗,但怎麼可能接受有人在暗地裡密謀要推翻大清。
二爺腦中思緒翻飛,最近因為太后身體抱恙,五爺周遭也開始有了些動靜,愛新覺羅一脈開始隱隱有些動dàng,短時間內可能無法顧暇其他。
這幾日兩人為了突發事件奔波,已有多日未回別莊,卻是讓人趁了隙,對萬班主下毒手,這讓二爺開始擔心起青衣的安危。
好在目前父親仍是直隸總督,駐守在天津未回到北京城,在其他人眼裡,想必他二爺靠的是父親的名聲,他本身的勢力無以為懼。
他得趕緊將青衣安排妥當了,否則等到他與大哥的鬥爭白熱化,怕是又會將青衣捲入禍端,二爺皺眉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