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二爺,我便有些愣神,這幾日以來,我特意不去想起他,自那夜身分拆穿之後,我和他就再也沒見過面,應該說,他就離開了別莊了。
原本我以為是他不願意再見我,但聽說連五爺都不在別莊,我心下又有些擔心,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否則兩位爺何以會離開別莊?
園主曾說過,近期內袁家會有動靜,但是二爺卻離了天津,來到北京城,如若我不是重生,也會因為二爺的動作感到困惑。
不過我卻知道,三年後袁府便會回到北京城,莫非二爺也有如此遠見,先行將勢力搬遷到北京城?若是這般,那袁大少怎生和二爺斗?
但是若是袁府之事,五爺又為何離開?這時我猛然想起,是了,太后肯定開始鋪路,她的身體她自己知曉,如此看來,愛新覺羅宗室也不安寧。
再有四年,太后和光緒帝都會駕崩,大清朝的最後三年動dàng不安,那麼我得好好把握這四年,還得離開北京城,找個好地方,可以遠離這些戰亂和之後的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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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袁光處理好了,現在二弟身在何處?”大少離開花魁房後,便來到二樓偏僻的廂房中,和手下見面。
“回大少的話,不久前聽說在五爺別莊中。”其中一人上前稟報著。
“五爺?侗五爺?二弟什麼時候搭上侗五爺的?”大少一愣,瞇起眼睛把玩著手上的板指。
“回大少的話,我們探不出來。”手下低垂著頭,直冒冷汗的說。
“廢物!這都探不出來,我養你gān什麼吃的?”大少眼一瞥,一腳踹向那名手下,冷冷喝道。
“請大少恕罪,那侗五爺身邊實是安cha不進人,二少爺那邊也防得滴水不漏。”手下戰戰兢兢的磕頭。
“哼,滴水不漏?果真滴水不漏,袁興的消息從何而來?”大少冷哼,如若二弟的院中,果真固若金湯,那袁興又是怎麼探得消息的,別是手下根本沒盡力吧。
可憐大少還不知道,袁興本是二爺的人,卻兩面討好,當然能夠探得二爺院中消息,其他人要進入二爺院中,就沒這麼容易了,何況是探得消息。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大少將手下狠踹到一旁,還順手抄起桌上的茶盞,對著頭就扔了過去,“滾!”
手下連滾帶爬的趕緊離開,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低垂著頭暗暗想著,被踹兩腳然後可以離開,似乎也還划算?
“下一個。”大少倚靠在椅背上,眼神掃過一圈,其中一個手下咬牙,上前一步,“稟報大少,袁興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大少怒極,才剛說到袁興,這人竟然就失蹤了?難道是二弟發現他,然後將人除了?
“剛才從天津來的消息,說是突然不見了。”手下將電報遞給大少。
“可惡!”大少將電報紙捏成一團,這事肯定是二弟gān的,沒想到他竟揪出袁興,這袁興忒大意了,竟然讓人給捉到把柄。
大少雖然對失去了一個探子覺得可惜,不過他想,袁興能夠探得消息,其他人也能,因此他不甚在意的又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那個戲子呢?”大少眼眸一轉,問著他派來捉杜青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