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爺一愣,隨即知曉我所問為何,他握住我的手,輕聲道:“放心,我qíng況特殊,只要我不開口,父親和大娘不會bī我的。”
雖然二爺這麼說,但自古以來,兒女婚姻大事,都得聽由父母媒妁之言,二爺如何能自己拿主意?我都忘了,如今的二爺尚未成親,這般好的家世才學,難道都無人上門說親?
“你別擔心,我與父親說過,寒雲必成大事,再來談論兒女私qíng。”二爺安撫著我,我扯扯嘴角,“但如今二爺未成大事,卻與青衣談論兒女私qíng。”
“青衣!你明知曉我的心意與意思,只要你對我多一些信心……”二爺還未說完,便被我打斷,“二爺,青衣當然知曉你的心意,否則便不會答應給你一個機會。”
“青衣雖不願被視為男寵一流,卻也更不願被藏在暗裡,見不得光。”我抬首直視著二爺,繼續說道,“日後倘若二爺成就大事,令尊又提起婚姻大事,二爺又如何回復?”
“青衣,我並非塘塞,才那樣告訴父親,我是對自己能否打動你,還未有把握,如今你既已給我一個機會,我袁寒雲此生必不負你!”二爺鏗鏘有力的說道。
“二爺,不是青衣要bī你,只是青衣怕了……”我苦澀開口,五爺府里要進人的消息打得我一陣慌亂,我想起前一世梁仲伯的妻妾,又想起二爺的身世,讓我如何不擔憂?
“我知道,你別擔心,況且七年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你要對我們的未來有點信心。”二爺細聲安慰道,我只得點點頭,壓下心中的彷徨。
二爺讓我帶他進桃源,我心不在焉的撒著種,二爺見我這般,接手我的工作,將我趕到一旁休息,我愣愣的坐在田邊的椅子上。
這椅子是二爺準備的,旁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一些茶果,我看著不遠處二爺忙碌的身影,再看著二爺準備的桌椅,心中漸漸明朗起來。
二爺對我心意如何,我應當最知曉,他說我是他兩世的念想,如此看重如此珍視,又怎會因為旁的事,便選擇辜負我?
我嘆了口氣,心中的自卑和不自信,果然不是這麼容易消除的,尤其這幾日跟著二爺學做帳,讓我更是深深折服於二爺的才qíng見識,也越發明了自己的才疏學淺。
當初重活一次,我曾發誓此生我命由我不由天,做起來才發覺不是那麼容易,我呼出一大口氣,拍拍自己兩頰,心裡決定就從改變自己的想法開始。
也要學著多相信二爺一些,多相信自己一點,如若我都看輕自己,如何贏得旁人的看重?再這般自怨自艾,莫說是二爺,自己都要受不了如此的無病呻吟。
振作起來之後,我便和二爺一同處理作物,看著堆了幾乎半個廂房的白米和大麥,我油然生起一股成就感,雖然這樣的量,還不夠一支軍隊一個冬天食用。
二爺看我心qíng變好了,也鬆了一口氣,我在心裡暗暗想著,以後可不能再自己鑽進死胡同,都重活了一遍,總要長進些,除了做出一些成績之外,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再這般幼稚了。
這件事過後,我便漸漸的改變和二爺相處的方式,不再將他擺在較高的位置,儘量用平等的心態去對待他,二爺對於我的改變很是驚喜。
雖然我還是不直呼他別名,讓他有些遺憾,不過看得出他很滿意我的改變,我們之間的相處也更融洽,有時候的微妙彆扭感也都消失了。
這日我正與二爺談笑時,袁祈匆匆上門來,我識趣的坐到窗邊的榻上,翻閱著書冊,讓二爺和袁祈處理事qíng。
“二爺,府里來信!”袁祈慌張的將手中信箋奉上,二爺皺眉接過,這時間怎會接到府中來信,二爺將家書看一遍之後,用力一掌拍向桌面,“袁克定!”
我被驚了一跳,到底是出了何事?二爺竟然這般動怒?一旁袁祈低聲詢問著,“二爺,這事兒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