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那時不覺我與上一世不同?”我疑惑問道,二爺一頓,似是有些尷尬的開口,“上次就說與你聽過,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已離開園子,跟了……自是不知你原先在戲班的規矩。”
二爺似是非常不願提起梁仲伯,將他名字含糊帶過,我又想起另一件事,“二爺上一世曾經見我唱過杜麗娘?”
“我第一次見你,便是陪同五爺赴宴,梁仲伯帶了你,讓你在宴後唱了杜麗娘。”二爺輕聲說道,我心口倏地一緊,沒想二爺竟也去了那次宴席?
那次宴席我怎會不記得,那是梁仲伯第一次帶我同行,我心裡高興得很,雖然疑惑他讓我唱曲的用意,不過那時的我,對他可算得上是言聽計從。
誰知宴席結束之後,也是一切惡夢的開始,我臉色有些蒼白,二爺趕緊握著我的手,低聲說道,“青衣,一切都過去了,別再想了。”
“我那時不知那畜生竟然……我還想君子不奪人所好,卻是錯過了救你的時機。”二爺語氣藏著悔恨。
“二爺,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去了。”我勉qiáng擠出一絲笑,努力裝出歡快的語氣,二爺神色複雜的望著我,突然伸出手將我抱入懷。
“青衣,你才剛說過,在我面前的你,是最真的,現下卻要這般勉qiáng自己嗎?”二爺在我耳邊呢喃道。
我卸下笑容,將臉埋進二爺的胸膛,漸漸的二爺胸前衣衫濡濕一片,二爺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抱著我,卻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雖然重生以來,身體是復原了,又gān淨了,可是心口上的傷,卻不是那麼容易痊癒,一個男子,被qiáng迫躺在其他男子身下承歡,這樣痛苦的惡夢,被我硬壓在心底。
原本沒有人知曉,也沒有人可以傾訴,但如今我有了個臂膀,二爺不僅知曉我全部的過去,也了解我的痛苦,我將過去一切,化為眼淚宣洩出來。
“二爺讓你見笑了。”待我qíng緒恢復得差不多時,吶吶的抬首望著二爺。
二爺什麼都沒說,眼神一閃便低下頭,我感受著唇上的溫熱,瞬間有些懵了,二爺的臉龐近在眼前,黝黑的雙眸深邃吸人。
我緩緩閉上雙眸,感受著二爺的溫柔,二爺的吻像他的人一樣,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他似是怕驚嚇到我,只在唇上輾轉,未能敢深入半分。
我心裡流過一道暖流,輕啟雙唇,瞬間感受到二爺擁著我的手收緊,下一刻不屬於我的溫熱竄入口中,這一次與上一次餵藥時,感受大不相同。
上次或許二爺在病中,因此顯露出霸道的真xingqíng,吻得激烈又不容人掙脫;這一次二爺清醒著,攻勢溫和不凌厲,卻循序漸進,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我不由自主的將雙臂攀上二爺脖頸,這樣的動作似是鼓勵了他,我感覺到唇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閉著眼更能感受到二爺的qíng意,從他的唇舌、雙臂和一舉一動,絲絲縷縷的傳遞過來,將我纏繞住。
廂房中的氣氛漸漸曖昧,我和二爺jiāo換著彼此的氣息,我能感受到二爺的激動,不過他卻未有下一步舉動,只是吻夠了,便將我緊緊擁住,平復著呼吸。
一時間都只有我兩急促的呼吸聲,待得躁動不已的心緒和緩後,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二爺,羞窘的不敢抬頭。
“青衣,我會等你,等你放下心中一切,願意給我的那天。”二爺輕輕呢喃道。
我心下感動,二爺知曉我心病未除,雖然接受了他的感qíng,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但是平時只要二爺稍有親昵一點的舉動,我便不由自主的身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