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衣你等我回來。”二爺沉默一瞬,摸摸鼻子笑著說道,眼眸深處藏著忐忑,似是不知我的態度為何變得這樣快。
前一刻還擔心的問他是否赴宴,下一刻又無事般趕他出門,我看二爺有些糾結的表qíng,心下暗道,“我就是要讓你摸不透,我到底怎麼想的,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對我下藥!”
二爺yù言又止,不過時辰確實不早了,因此最後他只能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走向桌面拿起玉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廂房。
我抿了抿嘴,二爺最後那個眼神,藏著包含和寵溺,想必是已經猜到我的用意,哼,別以為他裝委屈,我就會心軟,對我下藥這種事,太嚴重了!得冷落他一些時日再說。
二爺離開後,我便趕緊進了桃源,好在我只睡了一日,不過有些奇怪,難道迷藥失敗了?怎麼我只睡一日便清醒了呢?看來得再研究研究,不然日後壞了二爺大事,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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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親王府此時已是賓客雲集,袁二爺的馬車來到大門前,立刻有門童上前,袁祈遞出請帖,門童恭敬的將人迎了進去。
等在一旁的管事上前,接過袁祈的帖子,細看一眼後笑道,“原來是二爺來了,主子已等候多時,裡面請。”
身後奴僕立刻上前,恭敬的替二爺帶路,二爺和管事擦肩而過時,管事輕聲說道,“袁克文,你真是找死。”
二爺充耳不聞,沒有絲毫停頓的繼續往前走,管事斜眼瞄著二爺背影,吃吃笑了起來,其他奴僕低垂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每回管事發出這樣的笑聲,便表示心qíng極差無比。
二爺心qíng也沒好到哪去,一個管事公公而已,竟敢直呼他名字,還說他找死?二爺眼神閃過一絲yīn狠,過了今夜,看是誰找死!
二爺在席中遠遠看見了覺羅良弼,兩人眼神jiāo流一瞬,並未打招呼,一副不相識的模樣,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多久一陣譁然,二爺微偏過頭,原來是侗五爺到了。
二爺看五爺神色,雖有些抑鬱,不過看起來無大礙,想必是被關得煩悶,就不知道今夜為何他能出來走動?二爺沉思著,只希望五爺不要愚蠢的答應了什麼麻煩事。
萬班主可是倔qiáng的很,也死心眼的很,五爺若走差一步,那麼就是一輩子的事,二爺在心裡嘆氣,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好好和五爺談一談。
沒多久醇親王便帶著親信出席,一時間杯觥jiāo錯,眾人談笑喧譁,加之王府安排的表演,真是熱鬧萬分,二爺坐在角落,握著杯望著諂媚巴結的眾人。
“一個人在這裡,不悶嗎?”旁邊一道溫和的嗓音傳來,二爺微掀眼皮,瞥向旁人,斯文俊秀的容貌,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你又怎知我是一個人?”二爺淡淡開口,把玩著手中酒盞,心中卻想著,不知青衣是否有跟著來?不知他是否還在與自己置氣?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溫潤的嗓音,淡淡的笑容,實是很容易引起他人好感,二爺微瞇起眼,不置可否的開口,“相逢即是有緣,又何必說名道姓。”
“……也是。”對方微愣,輕笑起來,二爺沒有反應,只是坐在位子上,依舊把玩著手中酒盞。
載濤沒想到難得來一次五哥的府上,會遇上這樣一位少年,他原本以為這少年是八旗子弟,沒想旁人告訴他,那少年就是袁世凱的二公子,袁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