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趁著今日宴席,將大哥神不知鬼不覺得除去,沒想大哥竟未出現,難道消息走漏了?二爺蹙著眉頭,這件事他並未親自參與,都是jiāo由良弼去周旋,莫不是良弼身邊的人不可信?
這次用到載洵,是良弼的意思,載洵與載灃素來不合,明里暗裡的鬥爭從未停過,因此良弼只是稍稍挑撥,載洵便信了載灃府上有亂黨,並且帶著兵直闖入府。
但又沒有完全照良弼的腳本走完,二爺把玩著手上的板指,對良弼說道,“如若出了差錯,你也逃不掉,載洵其人,當真可信?”
“二爺,良弼敢以xing命擔保,載洵可信。”良弼斬釘截鐵的說道,二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待得馬車停了,二爺對良弼吩咐,“切莫讓人瞧見了你。”良弼點頭稱是,二爺下了車後,馬車拐彎到酒樓後院,良弼趁著袁祈將酒樓馬夫支開,改緊一溜煙竄下馬車。
覺羅良弼整整衣衫,從酒樓後院離開,袁祈待他離開後才回到馬車旁,將馬匹jiāo由馬夫照料,卻突然聽見馬車裡有人叫喚他。
袁祈一愣,聽出是青衣的聲音,連忙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注意後,才靠近馬車低聲問道,“裡面可是杜公子?”
“是我,你將這玉佩拿給二爺,他落下了。”車門邊放著一小塊玉佩,袁祈連忙拾起,低聲回道,“袁祈會jiāo與二爺的,杜公子切莫出聲,委屈杜公子在車內等候。”
說完裡面沒有回答,袁祈不以為意,只是心中擔心,二爺何時將杜公子一併帶出來的?這太危險了罷?而且自己怎麼都沒發現,杜公子在車內?
不管袁祈如何疑惑,他還是趕緊進了酒樓,來到載濤招待二爺的包廂前,稟明來意後進了包廂,恭敬的將玉佩遞給二爺。
二爺一愣,往腰邊衣袋一摸,果然玉佩不見了,二爺趕忙接過玉佩,袁祈附在二爺耳邊輕聲稟報著,二爺才鬆了口氣,暗暗責罵自己的粗心,怎麼會把玉佩落下呢。
不過聽袁祈話中意思,青衣應是跟著來了,二爺的心也放下一半,既是跟著來,心裡的氣應該消了不少罷?
袁祈將玉佩遞給二爺後,便垂首站在二爺身後,載濤很是好奇,“載濤唐突了,不知那玉佩有何意義,得二爺如此重視?”
“是我心愛之人贈予。”二爺緩緩開口,眸中笑意點點,輕撫著玉佩,一眼就看得出,二爺與贈玉之人的深厚感qíng。
“如此,甚好。”載濤口中略覺苦澀,心口也覺酸澀,原來他已有心愛之人了嗎?
“寒雲謝過七爺賞識,先gān為敬,請。”二爺端起酒盞,舉杯說完,仰頭一口喝gān了酒水,對載濤頷首致意。
“載濤請二爺一敘,二爺肯賞臉,已是大幸,何談賞識不賞識。”載濤連忙也端起酒盞說道,頓了頓又開口,“載濤是真心想與二爺相jiāo,不知二爺是否願意jiāo載濤這位朋友?”
二爺心裡嘀咕,對方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也將自己位置擺得很低,他若拒絕,實是不識好歹,恐開罪於對方,但若讓他真心實意的與載濤相jiāo,卻又是做不到,因此一時之間倒真有些為難。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二爺暗嘆一聲,清了清喉嚨,“咳咳……七爺如此看得起寒雲,讓寒雲受寵若驚,如若七爺不嫌棄,日後有需要寒雲的地方,只消開口一聲即可。”
載濤原本暗淡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如此這般即可,他親近對方雖帶著點難以啟齒的目的,但卻是真心想與二爺相jiāo,若是不能做他心裡的人,做為朋友陪在他身邊,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