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亂鬨鬨的,只見劉姑娘落落大方的向二爺搭話,二爺卻不予理睬,自顧自得吃著菜,這般不留qíng面,劉姑娘竟還可以繼續搭話,這姑娘毅力不凡阿。
“啪!”許是覺得煩了,二爺突然用力放下竹箸,弄出的聲響讓劉姑娘嚇得頓時沒了聲音,只是愣愣的望著二爺。
“劉姑娘,袁某將話挑明了罷,袁某已有相伴一生的人,今生除了他,不會再娶,你還是別再làng費時間,趕緊另覓良緣罷。”二爺淡淡開口說道。
“他只是一名男子,如何能與你相伴一生?況且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道二爺要當個不孝之人嗎?”劉姑娘攥著繡帕,倔qiáng的開口說道。
“是男子又如何?袁某底下還有許多弟弟,都可以替袁家留下血脈,少袁某一個又何妨,再者,劉姑娘似乎調查過袁某?”二爺說到後來,話鋒一轉,冷冷得盯著劉姑娘問。
“不……不是調查,只是……只是……”劉姑娘結結巴巴,她並不是想調查二爺,只是托哥哥打聽,二爺身邊有無相伴之人罷了。
“劉姑娘,袁某言盡於此,告辭。”二爺起身瀟灑的離去,將劉姑娘一個人丟在廂房中,只留下一個奴僕,等在廂房外好帶劉姑娘去和袁世凱碰面。
我沒想到二爺連對姑娘家都是不假辭色,不過想想也是,與其給對方無謂的希望,不如gān脆拒絕得徹底;二爺既然不可能同她在一起,也就沒有必要對她溫柔,讓她生出錯誤的期待。
二爺離開酒樓後,我便出了桃源,我趴在桌上等著二爺回來,老實說剛才二爺的表現,讓我心裡很開心,心qíng也變好了許多。
沒多久二爺回來了,他似是很驚訝看見我的笑容,我替他斟了盞茶,讓他去去口中的酒味,剛才在席間,袁世凱和他喝了不少。
“抱歉,今天一下午都沒辦法陪你,連晚飯都讓你一個人。”二爺放下茶盞,將我抱入懷中,輕聲說道。
“沒關係,陪著父親是應該的,我身為你的伴侶,難道還要攔著你和父親見面不成?”這是我的真心話,雖然心裡會難受,但是二爺陪伴袁世凱是天經地義的事,再寂寞我也得忍著。
“就怕你胡思亂想啊!”二爺吻了吻我,我有些汗顏,將進入桃源,從銅鏡看著他們的事,坦白告訴了二爺。
“沒關係,我還怕你不看呢。”沒想二爺只是笑了笑,並無不悅,許是看出我的疑惑,二爺解釋道,“你心裡有了疑慮,直接問我,或是從銅鏡看都好,我就怕你憋著。”
“你現在不比從前,心思太重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今天你擔心我,直接觀察我,我很高興,這表示你心裡相信我,沒有自己胡亂猜測。”二爺笑著說。
“我都從銅鏡觀察你了,你不會覺得我不信任你嗎?”我很奇怪二爺怎麼反倒認為這是相信他的表現?
“你從銅鏡觀察,其實是擔心我的安危罷?”二爺看穿我的想法,溫柔的說道,我點點頭,雖然也是想看二爺和劉姑娘的互動,不過我是真的擔心二爺。
畢竟前一陣子才出了載濤那件事,雖說二爺不可能成為革命黨的目標,但是不怕一萬隻怕有個萬一,革命黨最近動作頻頻,表面上按兵不動,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
我怕革命黨也收到袁世凱來上海的消息,畢竟現在北洋新軍的統制,明面上還都是袁世凱的人,袁世凱雖然已辭官退隱,但是那些統制都與他jiāoqíng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