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著兩次的世界大戰,英法德等國可是元氣大傷,比之國土未受戰爭影響的美國,差得可不只一丁半點。
就在我們在香港努力時,國共雙方已全面開戰,1949 年 10 月 1 日,中國人民解放軍在北京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控制整個中國大陸。
另一方面,國民黨將國民政府改組為中華民國政府,於 1949 年 12 月,撤退至台灣,有效統治範圍最終限縮至台灣及部分福建島嶼。
此後國內長期的動亂和戰爭,終是告一段落,不過我們無意離開香港,只是回首這一生,經過了改朝換代和許多動亂,最後仍能相守在一起,真是難能可貴。
若是沒有桃源,只怕我和二爺早就沒命了,雖然沒再遇到老人家,不過我由衷的感謝,感謝他讓我和二爺重生,還給了我桃源。
日本撤軍之後,我曾回到北京的韓家潭胡同,戲園子原本的舊址,已經殘破不堪,之後新遷的地方,也被日軍破壞殆盡。
我含淚將師弟們的牌位一一撿起,他們會死都是我害的,袁大少心狠手辣,找不到我,卻將整個園子的人殺了泄憤。
我將牌位都收進桃源,最後一次望著園子,然後轉身離開,再也沒踏進北京城。
之後又利用桃源,來到上海我們居住過的府邸,府邸並沒有因為戰亂而有所損壞,不過裡面已經住了其他人,我在外面遠遠的望了一眼,轉身離開。
接著走過二爺以前的店鋪,還有我的鋪子,有的仍舊開著,有的已經關門倒閉,經過了八年,重回舊地,只餘人事已非四個字。
逛完了上海,我回到香港,一出桃源便被二爺抱了滿懷,二爺低聲問道:“去哪兒了?”我笑著回答,“到以前的地方走走。”
“怎麼不等我回來一起去?”二爺故意語帶埋怨,我被二爺的語氣逗笑,“行了,下次再帶你一起去阿。”
“青衣……”二爺輕聲呼喚,我倚靠在他懷裡,“嗯?”二爺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們不會老?”
聽見這個問題,我離開二爺懷抱,望著他的雙眸,“應該與我第一個願望有關。”二爺挑了挑眉,我將願望說了一次。
“沒想到長命百歲是這個意思。”二爺嘆息道,我又窩回二爺胸前,“這樣不好嗎?我們可以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
“當然好,只是不會引人注意嗎?”二爺遲疑得問道,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若是我們在同個地方待太久,其他人必定會發現,我們不會老的事實。
“那就趁這個機會,到處走走罷。”我輕聲開口,二爺頷首,“也好,家嘏和家彰都已長大,我可以放心得將生意jiāo給他們。”
“寒雲,你說第三個願望,會不會是和修行有關?”我斟酌再三,開口問道。
“修行?為何這樣問?”二爺有些疑惑,我緩緩解釋,“你看,我們應該是可以活很久的,老人家為什麼要讓我們活這麼久?”
“除了報恩之外,他還留了桃源給我,裡面靈氣充沛,加上許了願望之後,我們便可以活很久,是不是老人家在暗示,讓我們走上修行一途?”
“不無可能,你有空問問千秋罷。”二爺將我帶到chuáng邊,將我兩衣衫除盡,隨口說道,接著便擁著我倒向chuáng榻,纏綿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