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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他用力抽回了手,轉身帶著白大帥繼續向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柔聲又道:“孝琨,天色還早,你繼續睡吧。”

白大帥像是沉浸在夢境中不能自拔一樣,痴痴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慢慢的走到大chuáng邊坐下來,姿態機械的脫鞋上chuáng,直挺挺的躺進了被窩裡。

呂清奇聽聞九嶷逃之夭夭,白大帥暫時成了顧家寡人,這才趁著夜色潛入大帥府,略施小計控制了白大帥的神魂。對於白孝琨其人,他自認為是相當的了解,雖說白孝琨暫時是成了傀儡,但憑著此人一貫的冷酷果決,呂清奇真是不敢保證自己究竟能夠控制他多久。畢竟同樣一招迷魂術,對於糊塗蟲和對於白大帥,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他決定姑且留下九嶷,免得發生衝突,再橫生枝節。九嶷若是個見利忘義之徒,那自然好,呂清奇正是處在招兵買馬的時候,只要九嶷肯忠心耿耿的跟著他,他可以不計前嫌;九嶷若是別有心腸,也沒關係,呂清奇認為自身上下此刻並無弱點,不怕九嶷興風作làng。

白大帥乖乖躺下了,呂清奇在白大帥身邊也躺下了。九嶷看他像是要睡,便沉吟著開了口:“我說……皓月呢?”

呂清奇看了他一眼,嗓門不小的反問:“gān你屁事?”

九嶷沒有上chuáng的興趣,橫豎地面鋪著一寸多厚的地毯,所以他索xing在大chuáng一旁席地而坐:“上次在dòng里,他救了我一命,我還沒向他道過謝。本來我打算找機會把他救走,可是現在我也在你手下混飯吃了,自然也就沒有再救他的必要。所以……”九嶷對著呂清奇咧嘴一笑:“我當面謝他幾句,也就算了。”

呂清奇面無表qíng的望著九嶷,忽然感覺九嶷貌似鷹鷲,並且是只險惡的鷹鷲,眼窩黑dòngdòng的陷在yīn影中,讓人瞧不清他的眼睛,笑的時候他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結實牙齒,仿佛隨時能咬下誰的一口ròu來,看著也很不善。這樣的九嶷讓呂清奇感覺很是嫌惡,所以翻身背對了九嶷,決定不搭理他。身後起了悉悉索索的響動,呂清奇沒有回頭,憑著兩隻耳朵,他聽出九嶷是在換衣服。

一夜過後,院內東倒西歪的士兵們糊裡糊塗的一起醒了過來。

他們全都差一點就活活凍死,如今醒了,也還是摸不清頭腦,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無端的睡到了地上。東倒西歪的爬起來,他們就見前方房門緩緩開了,戎裝整齊的白大帥緩緩走出來,眼神平靜,語氣冷淡:“混帳,怎麼一起打起了瞌睡?”

說完這話,他明顯的愣了一下,與此同時,他的身後黑影一閃,正是披頭散髮的呂清奇緩步而出,無聲無息的停在了他的身後。而白大帥愣過之後,迅速恢復了常態。呂清奇在後方說“走吧”,他便也鎮定的一揮手:“走!”

然後這二人便一前一後的真走了。

他們一走,後方又有人露了面,此人寬袍大袖,正是九嶷。士兵們見了他,開始紛紛的用凍僵了的手指揉眼睛,並且懷疑自己睡了不止一夜——怎麼搞的?忽然間白大帥房裡不但多了個黑袍客,連失蹤了好幾日的佛爺也重新出現了!

九嶷把雙手揣進大袖子裡,只神qíng冷峻的亮了個相,然後便一轉身又回房裡去了。

九嶷吃了頓很豐盛的早飯,其間四腳蛇一直耷拉著爪子尾巴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言不動,是個心如死灰的模樣,因為九嶷不聽他的話,非要和驢與狗摻雜不清的攪在一起,他簡直快被九嶷氣死了。

四腳蛇很憤慨,九嶷卻是活得心曠神怡,吃飽之後便是滿府里溜達。及至到了中午時分,他正站在大帥府的正門口向外張望,忽見白大帥的汽車隊伍遠遠的從路口拐了過來。及至領頭汽車在大帥府前停穩當了,衛兵上前打開前後車門,九嶷先見白大帥在前方彎腰下了汽車,隨即呂清奇從後方也牽扯著一個人下了來,九嶷看得清楚,發現那一位正是恢復了人形的皓月。

第四十七章

皓月穿著一身薄薄的青緞子麵皮袍,袍子青,越發襯得他面如冠玉,可惜玉中沒有血色,也泛著青。長身玉立的在汽車門前站住了,他很疲倦憔悴的向前一抬眼,正和九嶷打了個照面。

若是放在先前,他和九嶷乃是一對冤家,見面之後必定都沒有好臉色;但是經了那夜一場爆炸驚魂之後,皓月顯然是知曉了九嶷的心意,所以一雙眼睛一亮又一暗,他那臉上雖然無喜無悲,卻是對著九嶷微微的點了點頭。而九嶷上下盯著他細瞧了一番,仿佛第一次看清楚他一樣,心中忽然有些驚訝——原來狗崽子變成了人,也還是很好看。

這個時候,呂清奇一手領著白大帥,一手領著皓月,邁步走向了大帥府正門。白大帥仰著頭,雖然目光有些呆滯,但風姿做派還是一如往昔;皓月則是低著頭,眼角眉梢全是倦意。呂清奇大踏步的走到了九嶷面前,然後對著皓月一抬下巴,眼睛盯著九嶷開了口:“我的小師弟已經來了,你道謝吧!”

九嶷背過手,隔著袍子撓了撓屁股,而後對著呂清奇“撲哧”一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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