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空了,不過本來就沒多少,」肖鋒鏑說,「應該是以前進入樓里的受害者的遺物,那個建築工人身上的武器好像都是從死人身上收集來的。」
「既然副本里出現了槍.支,是不是意味著在這個遊戲裡其實是能用現代武器的啊?那咱們將來是不是也能買點這種裝備,什麼的?」
方時清久違地感到了興奮。男人嘛,總有點這方面的情結,雖然他因為自身原因幾乎不接觸fps類的遊戲,但不代表他對此不感興趣。而且再怎麼說,熱武器總比冷兵器更能給人安全感,以後再進副本的時候再有怪物迎面撲來就一槍爆頭,雖然血腥了點,勝在方便安全嘛。
肖鋒鏑瞥他一眼:「你會用嗎?」
「……不會。」
現代人生活在安定和平的環境下,哪有那麼多會用武器的。
賀相武撓頭道:「我吃雞玩得還是可以的,但真貨就……」
顧晉泓對這種東西興趣似乎不大,但聞言還是將槍拿過來擺弄了幾下,很熟練地就把它卸成了幾塊,看上去是個老手。
方時清目瞪口呆,問他的時候,他只是說道:「時差的時候跟別人學過。」
「……你留學其實是跟爸爸去的夏威夷吧?」
「夏威夷?為什麼是夏威夷?我父親沒有跟我出國。」顧晉泓茫然道。
「……不,沒什麼。就當我沒說吧。」
肖鋒鏑繼續講他之前的經歷。
之後兩人就兵戎相見了,是那個殺人犯先動的手,大概是他判斷不可能說服肖鋒鏑之後就決定先下手為強了吧。
對方突然開槍,肖鋒鏑確實沒有想到。還好那傢伙也不怎麼會用這東西,準頭很差,並沒有傷到人。
然後整層的照明突然熄滅了。雙方在黑暗之中誰也摸不清,僵持了好一會兒後拉開了距離,這時對面隱約傳來了鎧甲的聲音——
那個殺人犯在這樓里徘徊了相當長的時間,對鎧甲的習性只會更熟悉,當即放棄了狙擊,轉而向深處逃去。然而他的年齡畢竟也不小了,聽力有所衰退,等他發現時再想逃命,已經太晚了。
鎧甲出現的時候,肖鋒鏑本來還凝神戒備了一下,後來詫然發現,所有的鎧甲都全然沒有攻擊他的意思,只一味追擊著那個劉姓工人,攻擊的架勢非常猛烈,憑那個殺人犯自己完全無法招架。
慌不擇路之下,那個殺人犯甚至沖他求助,喊著什麼「沒有我你們絕對會死在這裡」之類的,見他沒有反應,便瘋狂地展開了無差別的攻擊。
不過他投擲的小刀之類的根本無法殺傷那些鎧甲,肖鋒鏑也不是那種「即使是殺人犯也有權利得到救助,只有法庭有權判定他的死亡」的守序善良陣營。他只是越退越遠,一直退到了大廳的另一端,冷漠地等待最後的結果——
然後,他們幾個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