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們這夥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但你們一定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對吧。」她進一步說道,「如果不讓他和我說話,我可以肯定,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這個BOSS,對他們的情況到底了解多少?
肖鋒鏑實在是拿不準。他在現實中處理過不少高智力的妖魔鬼怪,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傢伙,尤其對方的行為方式令他完全無法理解。
一開始他以為這只是一隻想要吸取精氣的普通精怪,但她的表現又瘋狂又矛盾,毫無邏輯可言。難道是死亡前被戀人欺騙的經歷令她產生了超乎尋常的怨念,所以才在盯上方時清後對他又愛又恨的嗎?
不管心裡有多少複雜念頭,他臉上依舊一派平靜:「那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算得不到,那又怎麼樣?」肖鋒鏑道,「更何況,就算按照你說的做了,我們也不知道能夠得到什麼。我不可能為了一點虛無縹緲的利益就讓他冒險。」
「好吧,我明白了。」少女臉上再次浮現出嫌棄的表情,「說白了,就是嫌我沒有許下明確的好處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到頭來不也是個唯利是圖的臭男人。時清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肖鋒鏑沒有反駁。在他看來,他們之間的事用不著向無關的人反覆強調。
「既然這樣——」
她雙手交叉,擱在胸口,「來和我打個賭怎麼樣?就賭他到底愛不愛你。如果贏了的話,我就保護你們的安全,讓你們離開這裡。輸了的話——」
她盯著肖鋒鏑,「你就自殺。怎麼樣,敢賭嗎?」
*
離開財務室的時候,時間是六點四十分。
廠房裡的人偶們已經被BOSS遣散了,因此玩家們得以很輕鬆地回到了食堂。
一路上少女都冷著臉,一句話都沒說。方時清發現她走路其實是飄著的,不過離地只有幾毫米,乍一看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半路上他還把自己之前弄掉的手電撿了回來,裡面的電池已經用空了。
食堂里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本來昏睡中的顧晉泓竟然已經醒了,現在正好端端地坐在長凳上,和旁邊的女孩子說話——
等等,安安靜靜地坐在他旁邊的並不是什么女孩子,而是一個……人偶。
好像……就是不久之前試圖把他裝進紙箱裡拖走的那個,精英人偶。
「你們回來了?」曾昕坐在房間的另一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她臉上滿是震驚過度的麻木,似乎情緒已經突破了極限值,就連看到昏迷的趙竣以及多出來的BOSS少女都沒能讓她改變臉色。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