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之前肖鋒鏑留下來等了他一會兒,現在這裡肯定只有他自己獨自一人了——而且是死是活還不一定。
沒有肖鋒鏑幫他爭取時間的話,他很可能根本沒機會對BOSS說出關鍵信息。
「你沒受傷吧?」對方看著他問。
「沒,我沒事。大佬,謝謝你剛才救我——」
「不要再對我說謝了,」他打斷道,「太見外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人家可以說這種話,方時清卻不能把別人對他的好當作理所當然。
「不,別這麼說。你病沒有義務救我,卻幫了那麼多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才好……」
「那就,」肖鋒鏑忽然微微笑了笑,「以身相許?」
「是啊,我恐怕一輩子當牛做馬也償還不來,」方時清卻是很認真地在想這個問題,「大佬,如果我能活著出去的話,分到的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拿,都給你也可以的。」
「……」
肖鋒鏑僵住了。隨即,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極其的差。
「啊,對不起,我不是說用錢就能報恩了。我知道靠錢不可能償還得了你的好意,」方時清慌忙補救道,「總之以後我有任何能為你做的事,你直接告訴我就好,我一定盡全力做到。」
「……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對方盯著他問道。
「?」方時清不解其意。
肖鋒鏑有點煩躁地抓住他的肩膀:「如果不願意,你直說就可以,不需要拐彎抹角地迴避這件事。」
「迴避哪件事?」方時清越發迷茫,難道剛剛大佬有什麼潛台詞,被他漏過去了?
「就是我和你的——」
「那個……」一道聲音斜插了進來,「好歹這裡還是我的地盤,你們能注意一點影響嗎?我要瞎了。」
人偶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手裡抱著一個文件袋。
她的臉看上去很正常,看來這應該並非真身,而是又一個替身。
肖鋒鏑把手鬆開,默默放下了。他看上去似乎很是窩火,繃著臉,完全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方時清撓了撓頭問道:「那個,你有什麼事嗎?」
「哦,給你這個。」
人偶少女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這些東西對我早就沒什麼用了,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