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路為這位老師的偉大情懷所震撼,他說道:「鄺老師……您不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的。」
「有必要,」鄺同悲嚴肅地說道,「父母把他們交到我們老師手裡,在他們父母不在的情況下,我就有責任擔當起監護人的職責。」
一個普普通通的數學老師,卻能為學生做到這樣。這樣的教育情懷讓霍一舟和郭路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霍一舟和郭路都說不出話,一直沉默的寧鴞卻開口同意了。
鄺同悲的眼睛亮了亮,接著沖寧鴞點頭道:「謝謝。」
四人的年齡差了十多歲,平日關注的話題不同,接觸的人也不同,聊不到一塊兒去。鄺同悲說完了想說的話,又干坐了一會兒,還是找了個藉口先一步離開了。
剩下三人坐在看台上,郭路不解地問寧鴞道:「鴞哥,你為什麼答應要帶老鄺走啊?」
「因為世界需要數學老師?」寧鴞一本正經地開口道,看著郭路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眼底閃過一抹笑,「逗你玩的。」
寧鴞居然會逗別人玩?郭路被寧鴞那句「逗你玩的」嚇得不輕。
而寧鴞並沒有發現自己難得的笑話嚇到了同伴,接著開口道:「不帶上他,他自己也會想辦法跟上來。那麼不如一開始就帶著他比較安全。」
「你怎麼知道他會自己跟上來?」郭路對於寧鴞這番神機妙算很是不解。
寧鴞垂眸,語氣莫名低沉下來:「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啊。」
在九天島也好,在白哨研究所也好,寧鴞目睹過太多為了守衛心中道義而犧牲自己的人。在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身上,寧鴞再一次看到了那樣的光輝,儘管隱隱約約,但凝聚起來足以吞噬日月。
沒有了猴子們的威脅,學生們從器材室里離開回到了宿舍。傍晚五點半,幾人齊聚在女生宿舍樓下,楊濤和郭路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撿了一堆枯樹枝架在地上埋了個簡易的土灶,鄺同悲拿出了宿管阿姨之前收繳上來的幾包泡麵和火腿腸,一群人舉著食堂拿來的碗筷圍在土灶前等起了面。
幾個高中生從前都沒見過土灶,這會兒見霍一舟和寧鴞動作熟練地埋好土灶,把鍋架在上面開始燒水,都驚異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