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吉娜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臉色難看的承認道:「帳篷丟了,我的責任。」
「怪不到你,」霍一舟安慰道,「我和濤子也在場,要說起來,我們都有責任。」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就來去這麼點路,周圍沒有人的情況下,帳篷竟然會自己失蹤。
楊濤愁眉苦臉道:「現在不是怪誰的問題,而是晚上睡覺的問題……咱們上來一共背了兩頂帳篷,一大一小,不見的是那頂大的,小帳篷擠兩個人也夠嗆。」
這個是嚴肅的問題了。爬到最頂上需要的時間不止一日,保持體力也是前行的必要條件。按照原本的計劃,四個人今晚輪流值班,其他三人睡兩頂帳篷綽綽有餘,現在只剩下小帳篷了,計劃就被完全打亂了。
寧鴞看了眼帳篷,心中有了打算:「帳篷尤吉娜睡上半夜,濤子睡下半夜。」
「那您和小舟哥呢?你們怎麼辦?」楊濤忍不住發問道。
寧鴞回望鼓鼓囊囊的背包,裡面還有兩件厚衣服:「我一晚不睡沒事,他靠著我睡。」
明明是正當的理由和正經的表情,楊濤總感覺自己從寧鴞的字裡行間琢磨出了一點不懷好意的竊喜。但一看到寧鴞正氣凜然的表情,他又趕緊搖搖腦袋,把腦子裡的小惡魔清出去。
霍一舟也有點臉紅,一路上幾個人在各種地方都湊合著睡過,但不知是眾人有意分配還是無心之舉,十有八九他總能和寧鴞分到同一間或者同一張床上睡。這會兒也算是睡得習以為常了——所以寧鴞這麼分配,也是因為習慣了和自己待一塊兒嗎?
四人短暫地安靜了幾秒,寧鴞打破沉默:「有不同意見?」
「沒有沒有,」楊濤瘋狂擺手,「我沒有意見,我相信大家都沒有意見。」
尤吉娜自然沒有意見,一個人獨享一個帳篷的待遇算是獨一份了。霍一舟更沒有意見了,一來和小朋友們搶帳篷他也不好意思,二來寧鴞都同意讓自己靠著他睡了,何樂而不為呢?
決定好了晚上的安排,幾人各自分了點乾糧吃下,霍一舟還餵鴨子吃了點東西。鴨子吃下東西後終於開始撲扇翅膀了,看起來也不那麼有氣無力了。
吃過東西後,幾人背起包再度回到了看到動物遷徙的路徑上。鴨子由走在第二個的楊濤抱在懷裡,比方才有勁地掙扎著想從他懷裡撲騰出去。
「老實點,要不我就把你吃了。」楊濤按住躁動的鴨子,試圖和它談條件。
鴨子好似聽懂了楊濤說的話,腿蹬得更加厲害了。
楊濤皺巴著臉苦兮兮地看霍一舟:「小舟哥,我覺得這個得要個哨子……」說著說著,他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對哦!鄺老師那個哨子可以操控動物!到底是山厲害還是哨子厲害?」
這個得鄺同悲來了才能知道,在場幾人里都沒有能夠操控動物的哨子。霍一舟在後面推了推楊濤的肩膀:「行了,就算現在你有哨子,你敢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