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保鏢的離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也已經來到了晚上六點。「滴滴」兩聲響後,原本還在牢籠里拼命掙扎的人們就這樣化作了黑沙飄散在風中。
兩個躲在角落裡的男人越想越害怕——他們沒有異能,不受庇護,現在看來就連勞動都不能受到保障,隨時有可能帶走。於是兩人密謀了一下,於當天晚上悄悄地留出了容城。
「我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地圖也沒有帶食物,本來以為就要死在路邊了,」外套男說,「還好遇到了你們。」
楊濤還沉浸在剛才兩個男人所說的故事中,但對於他們一安全就想著謀害的行為還是感到分外生氣:「我們救了你們,你們就用偷骰子的方式來報答我們?」
外套男慚愧地低下了頭,無奈地說道:「要不是為了活下去,我也不想這樣的。」
「誰不想活下去呢?」霍一舟輕笑了一聲,「但是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剝奪其他人活著的權利,這就很自私了。」
另一個男人開口了:「大哥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知道我們不要臉,但這世道為了活下去,我真的是什麼都願意做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再也不做壞事了!」
「要我們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寧鴞忽然說,「我們沒去過容城,對於你們所說的姜西北也不熟悉,如果你們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容城,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聽到前半句話眼中陡然升起喜色的兩個男人,在聽到後半句之後,目光霎時間暗淡了下來。
兩個人均沉默著,像是在思考寧鴞給出的提議。過了半晌,外套男咬咬牙說道:「好!我陪你們一塊兒回去!」
另一個男人見外套男答應了,也跟著說道:「好!我也豁出去了!我也陪你們一塊兒回去!」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楊濤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讓你們帶我們去,我們肯定是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嘛。」
回想起少年剛才從口袋裡拿出骰子的那狠酷勁兒,兩個男人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
聽男人講完故事,也已經來到了後半夜,兩個男人被分別安排在了鄺同悲及郭路楊濤的屋子裡,苦兮兮地享受著重點關注的待遇。
第二天一早,陸巡再次出發上路,橫穿過整個蒙城,再度開上公路,容城的路牌顯示這座所謂的「末世庇護所」已經距離幾人不足三十公里了。
等開到幾條公路匯集的大路上時,霍一舟發現路上的車子和行人明顯變得多了,這些人看起來和他們的目的地一致,皆是往容城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