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看著李小玉的背影，手慢慢握成拳頭。李小玉，今天，算你厲害。以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剛才為什麼一句話不說？”有些生氣，潘旭為什麼一句話不說。
“你剛才說的那麼好，還要我說什麼？”潘旭攬住我，對著前面回頭的人笑笑。
推開潘旭，去死吧。
“那你剛才和馬宏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潘旭攬住我附在我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什麼什麼意思？”我壓低聲音。
“就是那句‘出了事就翻臉不認人’。”
我笑，“我哪裡知道，我是隨便亂說的。”頓了一下，“不過，我感覺，馬宏的確心裡有鬼。”
潘旭拍拍我，“現在我也知道了。”
“對不起，潘老大。”審訊室門口，那個人攔住潘旭，“馬科長有命令，只能小姐一個人進去。”
潘旭看我，我點點頭，用口型說了句，你放心。
潘旭點頭，靠在牆上不說話。
審訊室里大白天也開著燈，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窗戶。
何玉顏被吊在木架上，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一副快要死的模樣。看來，馬宏是對何玉顏用了私刑。
看到我進去，何玉顏苦笑，“你怎麼會來。”
本來是疑問句，卻硬是被何玉顏說成陳述句。
我嘆了口氣，“爸爸很想你。”走到她面前，我壓低聲音，“你放心，老楊他們會來救你。”
“你知道大表哥？”
“我剛才見到他了。我就是來探探這裡的qíng況。”
“你們要小心。”
我退後幾步，重新放大聲音，“何玉顏，我和爸爸平日裡這麼相信你。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共黨，你居然騙了我們這麼久！”
何玉顏揚起頭狂笑，“是，你們不過是日本人的走狗，你們就是漢jian。我進你們家門，你以為我圖的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爸有日本人的信息。”
我上前給了何玉顏兩巴掌，“何玉顏，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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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審訊室，潘旭對著我笑。拉著我走出去。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潘旭扶著車把，轉頭問我。
“這個審訊室絕對不會是關何玉顏的地方。”
“怎麼說？”
“這麼黑暗的地方，若何玉顏真的已經呆在這裡三天，身上的傷應該早就腐爛，斷然不會是那種樣子。”
潘旭發動車子，“你說的不錯。”
“你早就看出來了？”我有些驚訝。
“這個都看不出來，我白做這麼長時間的地下黨了。”
拽什麼拽啊。
我撇撇嘴。
“我送你回家。”
“好。”
到家門口，我剛想下車。
“李小玉！”潘旭叫住我。
回過頭看著潘旭，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潘旭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看到好半天潘旭低頭不語，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是想說，”潘旭直視我，顯得有些尷尬，“既然你以後也是共黨了，有些事qíng我也必須要告訴你。”
“什麼？”潘旭異常嚴肅的臉給我很大壓力。
“就是，”潘旭頓了一下，“我和何玉顏其實是對戀人。”潘旭停住話語看我的表qíng。
我笑笑，鬆了口氣，“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麼？”
“我說要娶你，也是因為想監視李建國，從李建國那裡得到日本人的機密。我們都是地下黨，所以必須要完成任務。所以――”見我不說話，潘旭又補充一句，“你能明白我說什麼嗎？”
“能。”我又不是傻子，“所以你想告訴我，我們其實就是假結婚。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潘旭點頭，“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和何玉顏，我們也不願意騙你。”
我看著潘旭，幸好我沒有愛上你。
不然，我又怎麼忍心怪你。
“謝謝你這次和我們一起完成任務。”潘旭伸出手，“也歡迎你加入我們。”
我伸出手和潘旭握了一下，“組織給我什麼任務我都接受，只要別讓我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
“我明白。”潘旭瞭然的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