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用手扶住下巴,“所以就是說,李小玉現在應該在國軍手裡。”
“多半是這樣。”老楊站起身,“可是,我們沒有理由和國軍jiāo涉要人。”
“你們看,李小玉會不會在重慶?”潘旭端起一杯水,“也許,李小玉是被他們帶回重慶了。”
老楊點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在重慶的同志說,這幾天國軍的新二十八師剛打了勝仗回重慶。”
余松坐下,沉思著,“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就是新二十八師的人把她帶走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老楊站起身,“不如,我讓在重慶的同志偵查一下,他們到底有沒有帶回李小玉。”
“這樣最好,有的話儘快把她送去根據地。”
“我會的。”老楊戴上帽子,“你們放心,一有消息我馬上和你們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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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聊。
世界上最無聊的事qíng就是參加一個和你毫不相gān的聚會了。
最最無聊的事qíng就是一個和你毫不相gān的聚會你還一個人都不認識。
現在除了身邊的杜瀾將軍,我一個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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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瀾將軍。”聽到聲音我回過頭,又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杜瀾將軍微微點了一下頭。
“杜瀾將軍又打了一個勝仗,真是可喜可賀。”那個人舉起酒杯,“不如,小弟敬杜瀾將軍一杯。”
“林參謀客氣。”杜瀾將軍面無表qíng看著林參謀,“我哪裡有什麼值得慶功的。”
“哈哈。”林參謀仰頭笑了兩聲,“杜瀾將軍真會說笑,杜瀾將軍這次的仗,可是史無前例的。”
“是嗎?”我站到他們兩人中間,“林參謀又沒有親眼看到戰爭的經過,怎麼就知道,這一定是史無前例?難道,林參謀也在場?”
林參謀看看我,“這位是?”
“我是顏藍藍。”我承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傲氣。
“原來是顏藍藍小姐。”林參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顏藍藍小姐,你好。”
“藍藍不敢。”
林參謀看著杜瀾將軍,“將軍,你看――”
杜瀾將軍看看我,端起一個酒杯,“承蒙林參謀好意。”說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林參謀笑笑,將酒杯端了一下,也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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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林參謀的背影,皺起眉頭,“這些人真是討厭,打仗時不見人影,慶功的時候就全部出現了。每一個都是這樣爭著討好。”
杜瀾將軍笑笑,將酒杯放下,“都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意。”
我看著杜瀾將軍。
杜瀾將軍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卻要去忍受。
那麼,杜瀾將軍,他到底隱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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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只是希望,可以快些回家。”杜瀾將軍仰起頭,“好久沒有回家了。”
看著將軍落寞的神色,我的心忽然就悲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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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真和我們一起回來的時候又是滿臉的怒氣。
我看著何子真,真不明白,這個何子真,好歹也是杜瀾將軍帶出來的部下,怎麼就沒有杜瀾將軍那麼能沉住氣。
杜瀾將軍的好處,他怎麼就一點也沒有學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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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見到你的髮小,你還不開心啊?”我笑,“你們聊的怎麼樣?”
何子真看著車外,“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
“那你又何必於謝毅談軍事?他和你說起,你完全可以轉移話題的。”
“你以為我們的問題就這麼簡單?我和他的思想現在完全不在一起。”何子真有些怒氣,“他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他不是去英國了嗎?回來以後一些思想總會不同。”
“太不同了。”何子真帶著諷刺的笑,“不同的我都沒有辦法接受。”
“英國的理論也不是完全不對,是你該接受一下。”
“你是說我的思想有些跟不上了?”何子真有些不可思議,“國難當頭,你看看那些參謀,他們都gān了些什麼?”
“歌舞昇平,無所事事。”我看著何子真笑,“我都看見了。”
何子真重新將頭撇向車外,“你都看見了還幫他們說話。”
“我沒有幫他們說話。我是說,他們本就和你不相gān,你打你的仗,他們請他們的功。如果你真的要和他們較勁,最後還不是你自己生氣。”我笑,“其實你們國軍有很多會打仗的人,你卻只知道看那幾個參謀,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杜瀾將軍轉過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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