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方醫院裡都是什麼人？”
“大多也就是受傷很重的首長。”何玉顏給我解釋，“他們其實也就是來這裡好好休養的。”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何玉顏拍拍我，“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就當在這裡好好休養好了。”
“這一帶有日本人嗎？”我轉移話題。
“沒有。要是有的話，也不會是我們的根據地了。”
我和何玉顏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何玉顏忽然看著我，“你來了這麼幾天，有沒有去看看潘旭的祖母？”
潘旭的祖母？
我一愣，這幾日倒是真的沒有想到要去看看，不過想想，潘旭的祖母也不見得會想要見我吧。
何玉顏站起身，笑著拉起我，“我帶你一起去看看吧。我想，潘旭應該也是希望他的祖母見到你的。”
我笑，“潘旭怎麼可能這樣想。來的時候他還說了一下，聽說何玉顏把我祖母照顧的很好。所以我想，”我壞笑著看何玉顏，“你在這裡，除了在醫院，也沒有怎麼閒著吧。”
何玉顏臉一紅，“在醫院，事qíng也蠻多的。”
我豎起手指，“是誰剛才和我說，其實在後方醫院的工作很輕的？”
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我――”何玉顏臉紅著說不出話。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個――”何玉顏看著我，有些嬌縝，“你到底還去不去了？”
我捂著嘴笑，“當然去啊，就怕是你現在不好意思帶我去了。”
何玉顏拉起我，一個勁的向前走。
我笑，這個時候的人真是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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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都看著我，我笑，這么小的地方，彼此必定是很熟悉，如今來了一個沒有見過的我，這樣好奇也是應該的。
只是，大家必定還是認識何玉顏的。
所以看到是何玉顏拉著我，也就沒有問什麼。只是在我們走過以後，在後面竊竊私語。
我回過頭看著她們，有一些不理解。
難道，這就是傳說當中的，七姑八大姨？
“藍藍，”何玉顏看到我滿臉驚訝，笑笑，“其實她們是被日本人打怕了，她們沒有什麼惡意的。”
“嗯――”我點點頭。
我自然是知道這些人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這樣被人盯著，心裡還是怪怪的。
像是在動物園裡面看猴子。
“前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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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的祖母，她的眼睛裡透出一種堅定。
只是，對著我有一種探究，然後，面無表qíng。
“呵呵――”何玉顏打破僵局，“祖母，她就是顏藍藍。”
祖母看著我，我忽然一陣發慌。
從她的眼睛裡，我看不出任何東西。
也許只有這樣，才會真正的讓人發慌。
“你就是顏藍藍？”
我一驚，看著何玉顏，有些不知所措。
“我聽何玉顏聽說過你。”祖母端起茶杯，“你喝水嗎？”
“不用。”我有些慌張。
潘旭的祖母，怎麼和剛開始認識的潘旭差不多。
讓人害怕。
祖母放下杯子，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犀利，“我知道，你是李建國的女兒。按照道理，你應該是潘旭的未婚妻。只是現在，你也知道，潘旭和何玉顏他們兩個人也是有qíng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忘記當初潘旭對你的承諾。”
我看著何玉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何玉顏笑著給祖母倒了杯水，“其實顏藍藍不是李小玉，她只是在上海的時候的身份是李小玉。她和潘旭也是假的夫妻。”
祖母看著我，眼裡帶著不理解。
何玉顏坐下，“其實是這樣的，李建國身邊的那個小芹才是他真正的女兒李小玉。有一次，guī田去李建國家裡，看上李小玉，但是因為李小玉和潘旭有婚約，李建國得罪不起潘旭，可是，一樣惹不起guī田。於是李建國就想出了這個辦法。他從外面找來一個和李小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來冒充李小玉，而真正的李小玉卻成了小芹。顏藍藍也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李小玉。”
“是這樣嗎？”祖母看著我，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點點頭。
“這個，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qíng。”何玉顏拍拍祖母的手，“大家都可以作證的。而且，顏藍藍現在是我們的同志。也是抗日的人。”
“嗯――”祖母點點頭，“像你們這樣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工作的，都很不容易吧。”祖母摸著何玉顏的手，“何玉顏當初被送回根據地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了。當時，潘旭在她身邊守了三天三夜，何玉顏也沒有醒過來。潘旭也是因為接到任務，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