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連丕摸摸頭,有些懊惱,“這麼說,你也是不願意去我們獨立團的。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去唄。去了也是給我添亂。”
“那個什麼,”我故意裝出無奈的樣子,“你也是知道的,這個是組織上的任務。我哪裡有說不出的道理。再說,”忍住笑,“剛才你不是反抗了嗎?結果怎麼樣,還是遠離的結果,一點也沒有改變。”
後連丕皺起眉,“告訴你,那是因為司令和政委不理解我的實力。”
我點點頭,“所以說,你這個團長反抗了都沒有什麼用,我反抗更加不會有結果了。後連丕你說,是不是。”
後連丕得意的揚起頭,“這倒是。”
我笑,這樣看來,後連丕真的是一個沒有什麼太多心計的人。
和他一起處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煩心。
“團長你看。”幾個人拿著槍從軍庫出來,樂的合不攏嘴,“到底是根據地的槍,看著就是好。”
後連丕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一個人笑著把手裡的槍遞給後連丕,後連丕接過槍掂量幾下,點點頭,“不錯,是支好槍。”
我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後連丕眯起眼睛看著我,“你還會打槍?”
我揚起頭看著他,笑,“怎麼?後連丕不相信?”
後連丕把槍遞給我,轉頭看自己的部下,“我就怕你不會用。”
接過槍點點頭,“我是不怎麼會用,因為,我以前在上海,用的都是盒子槍。”
拿著槍看看,其實我分不清什麼樣子的槍是好,什麼樣的是壞槍。畢竟當時在上海,就是和中田島一學了幾天槍。
可是,給槍上了膛,瞄準前面的一棵樹,我現在的成敗,也是在此一舉。讓後連丕改變看法,或者,這樣高傲下去。
舉起手目測,大約五百米。
很危險的距離。因為這樣的長槍,我不知道到底在多少米內是jīng準的。
後連丕眯起眼睛,抱著手臂。嘴角微微上揚。
沒有人說話,而我,也絲毫沒有什麼退路。
手有些顫,萬一不打中――
“嘭――”
我轉過頭看著後連丕,就算是沒有打中,那麼氣勢上還是不可以輸給他。不然以後在獨立團就真的是難混了。
後連丕眼瞪的老大,看著我。眼睛裡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長大了嘴巴,看著前面的樹。
我笑,看來,我還是打中了。
我笑著把手裡的槍扔給他身後的人,拍拍手,得意的抬起頭,“怎麼樣?”
後連丕瞪著眼睛,豎起大拇指,“不錯。”後連丕忽然恢復常態,“不是,你這個是,怎麼打的?”
“你以為我們這些人在上海就是個擺設?”我指著後連丕,“告訴你,我們也是很會打槍的。”
“為什麼?”後連丕還是不明白。
“因為我們要完成的,都是一些刺殺任務。所以每一個人的槍法,都必須要接近於狙擊手。”
“那俺們的獨立團不就是相當於多了一個狙擊手了嗎?”後連丕身後的一個人回頭看著大家,“俺們以後和鬼子打仗也是有底氣了,實在不行,就派狙擊手把他們的頭頭打死。看他們還怎麼猖狂。”
“就是――就是――”他身後的人跟著附和,“我們算是有底氣了。”
後連丕抱著手臂,“這個人,就是我們團里管帳的人。他叫米和。我們大家就是叫他老米。你以後也叫他老米就好了。”
我點點頭,“米叔。”
米和立刻咧開嘴,“你們看人家,到底是城裡來的,就是比你們有禮貌。”
“哦,”我摸摸頭,“那是因為我第一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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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連丕忍住笑,同qíng的拍拍米和的肩,“那個,大家把傢伙都收拾收拾,在這裡過個夜,明天一早就回去。”
後連丕身後的幾個人答應著,紛紛收拾東西。
我仔細看著那些人,忽然發現有一個孩子也在忙著收拾東西。
看起來,他不過是十五歲的樣子。
我指指那群人,“後連丕,你團里怎麼還有個孩子?”
後連丕回過頭看看,“哦,你說的是他啊。他叫牛蛙。雖然他打槍不准,可是他扔東西特別准,可以把手榴彈扔到敵人的據點dòng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