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的话，张慧英说什么都不会低头的。
可是这一次，她咽了一口口水。
冯旭这架势，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我……”
话锋一转，张慧英硬着头皮说。
“虽然你没有伤害过她，但是凤凤这些桩桩件件的事，都是因为你。”
闻言，冯旭皱了皱眉。
“我什么也没做。”
有了对话，张慧英心中的压力就少了一些，总算是能够说一句利索话了。
“虽然你没有做什么，可是你仔细想想，难道凤凤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冯家的事情，她也不会从小就没有妈妈，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此话一出，冯旭就沉默了。
这件事情，他确实难辞其咎。
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徐母看她这六亲不认的德行也懒得和她维系表面上的和谐了。
“你别说话说的那么好听，要不是柳凤凤她妈没了，你能有机会站在这儿？”
“我！”
然而，就当张慧英准备开口还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紧接着，柳凤凤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她的脸色有些惨白，整个人看上去也好像站不稳的样子。
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但是她的精神很明显不对劲。
她的出现打破了现在的局面的尴尬是没错，然而——
又同时新添了一种其他的微妙的氛围。
她一直看着冯旭，没有恨意也没有悲伤，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眼睛像一滩死水。
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幸好，沉默也没有持续很久。
柳凤凤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勉强。
“冯旭，对不起。”
声音虽然缺少一些力气，但是还是准确无误的传两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仅仅五个字，便让大家都微微一怔。
柳凤凤，在和冯旭道歉。
毫无疑问，这是令人不可置信的！
尤其是对于张慧英来说，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柳凤凤居然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无视众人异样奇怪的表情，柳凤凤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冯旭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的缘故，她看上去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