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沐白啊。”姜海拍拍腦袋,“不久前聽聞他的妹妹過世了,看他那麼傷心,我就為他處理好家事,給了他們幾間鋪子,讓他好好讀書去了。你也知道,現在這個年代,不讀書不行啊!我現在還後悔當初在國外沒有多學些東西呢?!”姜海真摯的說道。
其實就是你利用完了將人一腳踹開了唄!
bào力分子看著姜海的笑臉,覺得有些膈應。只是人家都說了幫陳沐白家裡處理了事qíng,而且還給了鋪子讓陳沐白去念書,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作為男寵,也算是值得了,姜海手裡的鋪子哪有不賺錢的?因為姜海大方,所以跟著姜海的人都會一心一意,即使分開了也不會說姜海什麼不好的壞話。
只是bào力分子覺得陳沐白難得腦子清醒了不少,愛上這麼個人渣,估計以後還有的磨。
不過這好像也不關他的事qíng,說起來,他才是害的陳沐白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額,好像有點賊喊捉賊o(╯□╰)o好吧,他只是純粹不慡罷了。
姜海這個傢伙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每次bào力分子委婉的提到軍火的問題的時候,姜海就把話題轉了,開始說自己以前是多麼多麼辛苦,守住這份家業是多麼多麼艱難,決口不提軍火的事qíng。
“姜會長,我來的目的是為了軍火的訂單問題。會長一直拐彎抹角,莫非是您的軍工廠沒有材料,開不了工了?要是這樣,我很樂意為你在報紙上打個廣告,免得您以後還要被我這樣的人騷擾。”bào力分子冷笑,“向家的軍隊人不少,兩個人買一份報紙,也能給您傳個遍兒。”
喂喂!這是在我炫耀向家有很多士兵,武力威脅麼?
姜海被噎了一下,奇怪,慕歌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直接了?
姜海都已經做好了接招的準備,但是慕歌突然像那些軍痞子一樣,開始武力威脅了?
“慕團長說笑了。”姜海將“副”字去掉了,不露聲色的給慕歌戴高帽子,“我也不是不理解您的苦心,只是最近訂單有些多,我的工人已經連續加班加點,累倒了好幾個,作為軍工廠的廠主,我也不能坐視不管,這幾天,醫藥費就去了不少,我也是被bī無奈。”
“姜會長,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局勢一觸即發,張家那邊的qíng況您也不是不知道!一腳踏三隻船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要是翻了船,姜家可是塊大肥ròu,要是幾個人一起向您施壓,我想,槍桿子還是比大洋硬的。”bào力分子笑道,“照我看,向家人不錯,我也能向你在這裡做個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出現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現在外面都是流行民主,不過是少數人的民主罷了。您留過學,這方面,應該比我清楚。”
姜海的臉色僵了,“周家的勢力和底蘊悠長,我想不到向家的優勢在哪裡?”
“哦?我就讓你看看好了。”bào力分子眼神轉到了身邊挨著的這個桌子,“這個桌子還不錯。”bào力分子笑道,他突然站了起來,一腳踢了下去。
哄。
桌子四分五裂。
“您看,周家就好比這張桌子,看似堅硬,其實只要踢一腳,就什麼都沒了。向家的優勢無須言說,您自己自然看得到!姜會長是個聰明人。這裡是我們向家的軍訓訂單還有我們承認的價錢,會長好好看,我們不著急,明天會派人過來問會長的答覆的。”bào力分子萬分得意的離開了,叫姜海橫,他比他更橫!
姜海在後面大聲喊道,“慕先生慢走,在下不送了。”
姜海蹲下身,摸摸被踢的四分五裂的桌子,臉上閃過一陣笑意,“這可不是什麼爛桌子啊!”然後又看看慕歌留下來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差點沒讓姜海破功,這也叫做生意?這不是明搶麼?
不過,剛才慕歌的舉動,和明搶也差不多了。
這麼多年,還沒有在姜海面前放肆到這個地步的?
姜海一開始看好的就是向家,因為向家人口簡單,周家遲早也是要亂的,而且周家的不少人還在做著當皇帝的美夢!真以為人人都是周傲新不成?姜海遲遲不肯給向家回應,為的不過是利益二字,只要向家有求於他,他就能再從虎口拔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慕歌說要給時間,但是又說明天就要派人過來,其實就是不想給時間,這是要bī著自己選擇了?不然,就像慕歌之前說的,在向家贊助的報紙上說自己軍工廠的壞話,然後放些消息給別的軍閥,自己區區一個商人,能夠怎麼辦呢?之前以為慕歌和自己一樣是謀而後定的人,沒想到自己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