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價,已經降到了那種程度,居然連辛督軍那個死胖子都配不上,要送給他身邊的幕僚。
菲爾等人那幾日經常去買衣裳,添首飾,父親大概快要行動了。
陸冉便急迫起來。
她等不起了,她再也等不起了。
既然白雲歸不成,那白家的五少爺,她倒是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雖不及在白雲歸身邊尊貴,可是那五少爺念的是新時代的書,聽白雲靈說,他不肯納姨太太。還聽白雲靈開玩笑說她五哥喝醉酒唱歌。
陸冉便開始留心了。
做不成白雲歸的姨太太,做他的弟妹,也不失一條捷徑。
只要白雲展一直在白雲歸身邊,陸家人就不敢小瞧陸冉;等自己嫁了白雲展,那個風流大少,還不是她手裡的麵團?想怎樣揉捏他,便怎樣揉捏他,對付男人,陸冉自認為手段百般的。
她身上有些積蓄,趁機收買了兩個人,讓他們成天盯著白雲展,只要看到他去酒肆,就回來告訴自己。
終於幾天後,機會便來了。
她把白雲展騙到家裡,便在客廳里褪光了彼此的衣裳,甚至藏了包shòu血在身上。
兩人衣裳不整,棕色沙發上一灘暗紅的血,看著有點假,沒有別的東西,白雲展居然沒有懷疑什麼。
這樣的傻東西實在好騙,讓陸冉沒有一點成就感。
她以為,第二天白雲展就會上門求親的。
可是等了五天,居然不見了蹤影。太太氣得扇了她兩個耳光,大罵她廢物:“在家裡做了那麼荒唐的事qíng,我也由著你,你居然連那個小屁孩都搞不定!冉冉,是不是我對你太仁慈,你把我和你父親當成猴兒耍……”
陸冉只得再次去利用白雲靈。
白雲靈的傻氣,加上那個土氣的內地夫人對白雲靈百般討好,自然會幫著一起勸白雲歸,bī白雲展娶她。
不成想,得到白雲歸的回答卻是:白家沒有失身進門的媳婦,只能是做白雲展的姨太太。
弟弟的姨太太,就是小妾,根本不是家人。
她連在白雲歸面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哪裡還談什麼幫襯父親?
陸冉腦袋嗡的一聲,渾渾噩噩從官邸走出來。回到陸家花園附近,卻遇到了上次收買的那個線人,他喜滋滋來報:“小姐,您上次讓看著的那個少爺,又出來了,這次他一個人……”
一個人……
白雲展被白雲靈責罵時跑了出去,所以一個人。
陸冉當時靈機一動,給了那人賞錢,讓他繼續盯著,立馬回家,把自己藏在chuáng下地板的積蓄全部拿出來,去找了湖南幫的趙四爺。
她只說讓趙四爺綁架一個人。
趙四爺摟住她又摸又親。陸冉想,反正白雲歸那裡已經沒戲了,白雲展那裡亦是絕路,如果身子能給自己一點生機,給了這趙四爺又何妨?反正被白雲展“要”了,她還不用再愁下次跟白雲展那個的時候,如何解釋……
說他醉酒後沒有用力,所以那層膜沒有破?
還是破了比較穩妥,就順從了趙四爺。
事後,趙四爺非常jīng明問她,到底綁架什麼人,不說清楚,定是不做的。
陸冉氣得咬牙切齒,他的手還摸著她的玉rǔ,剛剛要過她的處子身,拿了她全部的積蓄,現在說不說實話不辦事。
她到底年輕,不懂社會這些地痞無賴的油滑,只得說了。社會混混可不是她平時結jiāo的那些少爺小姐,他們行事,超出了陸冉的認知範圍。她自認為的聰明,只是對上等有身份顧著體面的人聰明;碰到這些下流無賴的,她便扛不住了。
不成想趙四爺一口氣應承下來,說白雲歸那廝,斷了他們那麼多財路,不敲他一筆,難出心頭惡氣。
陸冉大喜。
趙四爺卻開心極了。
睡了那麼美的妞兒,拿了一大筆錢,立馬叫人去辦事。如果事qíng成功了,贖金陸冉一分都別想,她要是敢撒潑,他就敢把自己睡過她說出去;要是事qíng敗露了,手裡還留了陸冉的抹胸和包著錢的手帕,全部推到她頭上,自己摘得gān淨。
就說自己根本不知道是督軍的弟弟,只是陸小姐給錢又給人,自己一時糊塗,鬼迷心竅。白督軍最注重大局,不會跟他們這些地痞一般見識。
這些,陸冉哪裡知道?
她正為自己計謀得逞而高興。
她不想要白府的錢,只是想從白雲靈口中知道,白雲展被綁架了。那麼她就立刻施展手段,去千里尋夫。
人是她救回來的,白雲展又要了她的處子之身,還特白夫人省了十萬塊錢,她簡直就是白家的恩人。
白家五少奶奶如果不是她陸冉,白雲展和白家會被世人唾棄的!
一切如常完美。
直到此刻,陸冉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女傭出來,說夫人請陸小姐進去。副官給陸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