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畫樓有些唏噓,當初那個靦腆羞赧,什麼都說姐姐幫我做主的小男孩子,終於長成了勇敢承擔責任的男人。
她很欣慰頷首:“你說得對。你明知她喜歡你,卻不拒絕她,是暗示她可以繼續這段感qíng。如果兩次丟下她,非男子漢所為,況且你真心喜歡她,姐姐怎麼會反對?你去跟她說……”
半岑總要結婚的,總要有個女人會知道蘇氏和蘇捷的存在。
高平莎也好,未來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也好,她們想和半岑過下去,就應該接受蘇氏和蘇捷的存在。
這是半岑丟不下的。
慕容半岑得到了畫樓的肯定,高興起來,又跟畫樓說他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等等,便上樓去了。
白雲歸等了半天亦不見畫樓上來看孩子,心中有些不安:真的生氣了?
等他下樓時,畫樓還在浴室。
她洗好澡出來,白雲歸已經在主臥里看書,他潦糙就洗好了,專門等她。
畫樓不同他說話,兀自把雲鬟散下來,青絲上繚繞了水霧,她用毛巾仔細拭gān。
白雲歸便抿唇笑。
“清歌和素約都睡了,你明早再去看他們。”他將手裡的書闔上,對她道。
畫樓淡淡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然後關了燈上chuáng。
被白雲歸一把抱住,她絲毫不驚訝,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任由他將自己壓住,粗糲手指在她溫軟光潔的肌膚遊走。
他吻她,她一動不動。
白雲歸最終敗下來,摟住她便笑:“你也忒小氣,就這麼點事,氣成這樣了!”
畫樓依舊不語,仿佛一樽沒有生機的雕塑。
他的聲音越發軟了:“畫樓,我以後定會好好疼愛你……”說罷,沿著她jīng致的鎖骨,細細舔舐著,摩挲著,緩緩下滑……
畫樓終於扛不住了,攔住了他。
“白雲歸,你這個土匪!”她禁不住罵道。
白雲歸忍不住低笑。
他進入她的身體時,畫樓覺得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心跟著燥熱,有些莫名的qíng愫在徜徉著。
她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把自己的生命,全部jiāo到他手裡。
他在她身子裡的馳騁,她唯有默默承受,不住低吟著他的名字,一遍一遍,聲音被他撞擊得破碎不堪,依舊呢喃著白雲歸。
一夜無夢,醒來時,畫樓發覺自己緊緊攥住了他的手,緊得過分,彼此手指都發白。
她頗為難堪。
白雲歸倒沒有笑話她,只是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面頰,叫了聲畫樓,旁的話沒有說,起chuáng看兒子女兒去了。
huáng昏時分慕容半岑回來,臉上有幾縷chūn風拂面的暖意。他把自己的決定當著白雲歸和畫樓的面,又說了一遍,然後道:“我說了父親早年去世,母親去年也病逝。其實我母親沒有死,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個剛滿周歲的弟弟,要跟我一起去美國。平莎聽了,只是吃了一驚,然後說,她明白,她不會跟任何人說。”
第264章 離別
白雲歸微訝,看了眼畫樓。
見她含笑望著慕容半岑,便心中有數,這件事慕容畫樓是同意的,所以慕容半岑才敢把蘇氏和蘇捷的存在告訴高平莎。
只是,高平莎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姑娘,讓她跟著慕容半岑去美國,高家那邊肯定要jiāo代一番的。
只剩下明天了,這兩個孩子不是胡鬧嗎?
白雲歸臉色有些沉,慕容半岑瞧著,心中便打鼓。他有些不安看了眼姐姐,姐姐依舊是平和神色。
白雲歸道:“半岑,你和高二小姐一來沒有訂婚,二來你和她都是未成年的孩子,高家不可能放心女兒跟著你走。你到今天才告訴我這件事,你是如何打算的,能不能告訴我?你後天早上的船票……”
慕容半岑臉色大變。
畫樓便輕輕握住白雲歸的手,低聲道:“我來辦吧。”然後對半岑道,“還有什麼沒有收拾的,快點去收拾好。”
慕容半岑狐疑不安地離開了客廳。
他走後,畫樓便不再提這件事。
白雲歸有些怒意:“畫樓,你不應該這樣寵著半岑!他這樣,分明就是想bī迫我們!事qíng到了最後才攤牌,不答應也得答應。男子漢大丈夫,遇事不謀,將來也難成大器!”
畫樓笑了起來,聲音柔婉道:“小孩子要教嘛。若人人都像將軍這樣天生就心有丘壑,那豈不人人都是大英雄?”
這馬屁頗有受用,白雲歸笑起來,將她一把摟住,低聲道:“你這個小東西!”
這裡是客廳,畫樓掙扎著,他順勢放開了她。
恭維的眩暈過後,白雲歸還是問畫樓:“你打算如何?”
“看高家的意思吧!”畫樓道,“高家又不是寒門祚戶,女兒這樣不明不白跟半岑走,高市長和高夫人不會同意。我要等高夫人的反應,才能應對。”
白雲歸眉頭微蹙,卻沒有再反對什麼。
晚上,高市長和高夫人登門。
畫樓很熱qíng接待他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