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我們不賣女兒啊.....」常父心不甘情不願的。
「常老爹,這話可就差了,誰還強買強賣了?」
他一問,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意思,常父當下就說不出話了。
常采萍真受不了這個人,你說他脾氣差,他倒不發脾氣,反而拿著一股勁兒,軟硬兼施的,就像是捏著了七寸,難受的很。
她嘴巴一動,輕聲嘟囔著:「薛社長好厲害的嘴巴~」
薛嘯卿就站在跟前兒了,看她這個敢怒還敢言的犟樣子,有些好笑,放下手裡的茶盅:「常老師,你肯幫我這個忙,修房子也好,以後出嫁也好,我必然把你當姐姐看待,多少是.....」
常采萍愣愣看了他一眼,他又勾著眼角斜斜掃著她那小巧的耳朵邊兒,「誒喲」一笑:「忘了,常老師比我還小一歲呢,我今年二十六,屬虎,你二十五,屬兔,那你必然是我妹子了,修房子、出嫁,多少是要幫襯的。」
常父什麼都沒聽進去,就聽進去了「出嫁」,他就捉著薛嘯卿的手臂,心急火燎地問了:「啥?出嫁?」
他就怕常采萍被逼著回了薛家帶娃,常采萍也皺著眉頭,覺得有些好笑:「這才真的八字兒沒一撇呢。」
常父就轉臉給常采萍一個眼刀,常采萍沒說話了,常父又轉過臉苦巴巴笑:「寡婦帶兒,誰瞧得上她。」
他不曉得人家是不是逗他們玩兒,還是想讓人知難而退。
薛嘯卿卻真能接著話說下去:「常老爹要放心,像常老師這樣的人,我也會幫著留意的,總歸不虧你們。」
常父懵了,人家還就要定了嗎?要是真留意,說不定還真能找到靠譜的人。
他這會兒感覺自己上了朵棉花雲,怎麼走怎麼感覺飄飄忽忽的。
常采萍也錯愕,脫口一句:「你一個社長,怎麼說媒拉縴的!」
她不是矯情,她只是覺得自己「再嫁」這種事情,被這麼大喇喇拿出來說,讓人覺得不自在。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和談非常成功,只是成功地非常另類,常父本來是想要把常采萍刨出泥坑,可人家要給她們家泡個溫泉!
更牛的是,薛嘯卿還承諾了,把孩子住的那兩間房子也分給他們,還有一千塊錢里會再抽了兩百塊錢分給常采萍,理由是:她帶孩子不容易,這是她應得的。
回去的路上,四丫還是緊緊牽著常采萍不放,要跟常采萍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