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就對著那口柜子的鎖又開始用鐵絲,倒騰了半天,沒弄開, 二蛋一腳就踹在他屁股上:「你到底會不會弄啊!」
三蛋就跳腳:「這個鎖要難弄些,你等會兒!」
二蛋急得團團轉,他在一邊兒也幫不上什麼忙,甚至想到了把鎖砍開,鑽出屋子去找斧頭一類的東西,找到了一把砍刀, 不曾想轉臉看到了一輛自行車,想了想,這不得是用四叔的錢買的?
他扛著砍刀進了屋子, 一把推開二蛋:「你去把堂屋裡的自行車給他搞爛,這邊我來。」
兩兄弟分了工,二蛋暴力地砍開了鎖,三蛋蔫兒壞,出去搞自行車,不知道哪兒摸到了扳手,把人家車籠頭上螺絲給摳了。
三蛋剛弄完,就看二蛋扛著砍刀出來了,叫了他一聲:「走!」
兩兄弟趕緊朝外跑,剛跑出了門,二蛋又折了回去,朝屋裡的暖水瓶里尿了一泡尿。
這尿完,大丫就趴在牆上喊:「快點兒,人要回來了。」
喊完了,大丫把遞了根栓繩子的板凳兒過去,兩兄弟就著板凳爬了回來,把繩子一拉,板凳兒也回來了。
當天晚上,幾個娃吃飯的時候就跟屁股上長了瘡似的,怎麼坐怎麼不舒坦。
常采萍一吃完了飯,就叫他們站在院子裡挨手板兒,挨完了手板兒,還要背書,以懲罰他們逃課了。
他們這邊兒安安靜靜的,薛大良他們那邊兒可就鬧得昏天黑地了。
兩口子回家,發現這裡里外外的鎖都被撬開過,那柜子的鎖還被砍開了。
兩口子急得臉都白了,扒開柜子一看,裡面疊著的衣裳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兩口子也顧不得衣裳了,把那些衣裳全部倒出來,好傢夥,趴在地上來回找,來回找。
薛大嫂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哭得傷心:「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偷了我的錢,那可是我所有的錢吶!」
薛大良也心如刀絞,整個人眼前發黑,腿下發軟,坐在了地上,呆呆地呢喃:「我的錢,我的錢.....」
兩口子只覺得剜肉似的疼,薛大嫂也懵了,爬起來就說要去告訴隊長,他們家進了賊,偷了他們的錢。
薛大良一把就拉住了她:「你瘋了啊,那可是□□百塊,叫人知道了,那咱們拿娘錢的事情不就露餡兒了嗎?」
不僅拿薛大娘的錢的事兒露餡兒了,就連薛大娘拿薛嘯卿的錢這事兒也露餡兒了,這事情鬧下來非同小可,老大娘要是咬他們一口「偷竊」,他們被免了工作還好,怕是要被抓進去勞改的。
前兩天,他們才跟老娘和老四鬧了矛盾,難保這時候對方不對他們下狠手。
薛大嫂眼裡全是絕望:「那咋辦?那裡面可不光有老四的錢,還有咱們攢下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