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嘯卿眼中有些失望,他不是不讓老娘救濟一下大房,只是老娘這麼不聲不響地挪東西給人家,他作為這東西的主人,怎麼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不過他並沒有搭理老娘,當沒看見似的朝屋裡去。
只有四丫吧嗒吧嗒嘴:「你壞,你是壞老婆子!」
常采萍跟在後面瞧見,也不好說話,暗說這老大娘實在是有點兒「狗改不了吃屎」,只盯了這老大娘一眼。
老大娘也心虛了,抱著那被子追著薛嘯卿:「我...我...我看他們可憐。」
薛嘯卿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沒事,我打算給你修間新房子,等修好了,你就到新房子裡去住。」
老大娘一下就懵了,手裡的被褥也掉地上了,當時心裡慌得不行,她曉得了,老四是毛了。
「咋?你不要娘啦?」老大娘腦子裡嗡嗡響著。
薛嘯卿只看她一眼,旋即垂下眼皮,根本不想多說一句。
那老大娘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嗎,「哇」就哭起來,推著那被子:「不送了,不送了,我再也不送了,你別讓我搬出去。」
薛嘯卿壓根兒不屑跟她說話,只是捋著衣服,收拾著自己,要準備出門上班。
老大娘就在屋裡狂哭,這麼大歲數了,這麼豁命一樣,看著也可憐。
她又來抱常采萍的腿:「采萍,你勸勸他,我不能離開他啊,采萍,我也求求你成不?」
常采萍腦子裡那是非常精彩,這跟她有毛線關係?這人家薛社長這個家務事,她管著,手是不是伸太長了?
老大娘還抱著她的腿,她看這老大娘是真的可恨又可憐,鼻子皺了皺,到底沒忍住,說了句好話:「薛社長,要不就這一次?她也是捨不得兒子嘛.......」
媽呀,她說得自己都沒底氣,感覺自己好聖母啊!
薛嘯卿抬頭看她,質問道:「常老師認為憑什麼能讓我聽你的話?」
常采萍:........
這一刻常采萍是心酸的,是啊,人家也沒說錯,人家憑啥聽她的?她倆什麼關係?寡嫂和小叔子?
她吃了癟,生了氣要走,剛轉過身,就聽薛嘯卿說:「就這一次,再有下一次,天王老子都沒用。」
常采萍怔住,他與她錯肩,就丟下一句:「常老師,你不能總這樣無償地讓我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