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采萍看他沒怎麼說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個意思,走了十幾天,回來就冷冰冰的,誰知道這十幾天他幹嘛去了!
到了晚上,這邊兒吃過了飯,大丫被兩個娃拉著回去看四叔,四丫纏著常采萍去摘桂花,要做桂花糖。
這天兒已然有些晚了,但是常青萍也溜出去了,她又不想叫張志文,只好獨自帶著四丫出門了。
剛到了桂花樹下,就看薛嘯卿和大丫站在那顆高高的桂花樹下,他通身軍人氣派,站得筆直,更顯凌厲,站在香桂下,只覺得是美得叫人心驚。
大丫一看四丫,就跑了過來,牽著四丫去玩兒了。
現下不過常采萍和薛嘯卿兩個人站在樹下,這樹蔥蔥蘢蘢的,陰下一片,桂花馥郁飄香。
常采萍就低著頭,歪著臉,沒去看他了:「二蛋、三蛋呢?」
「隨便找了個由頭,罰在院子裡跑圈圈。」
常采萍:......這作風真是夠流氓的了!
薛嘯卿順手就摘了一枝桂花在她辮子上一戳,她自然就扭過臉瞪他:「你幹啥?」
薛嘯卿「哈哈」笑起來:「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常采萍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本質上薛嘯卿和那個狗屁張志文多大區別?還不是天天調戲著她玩兒?
她冷哼一聲:「關你啥事兒?臭流氓!」
薛嘯卿臉轉瞬就拉下來了,這當然關他的事兒,他的心意可是很明確的,但一直怕時機不成熟,所以只是和她曖昧接近著,並沒有直白地放話出來,可現在這張志文想要趁虛而入,這可是把他惹毛了。
說起來也怪了,他看其他女人總覺得嬌弱,一朵小嬌花,而他天性不喜歡小嬌花,但一對上她,只覺得她嬌美去了,沒有那股迎風搖擺的微弱感。
他一手就捏住了那小小的肩膀,捏得她一跳:「你幹嘛?!」
成年男女,稍微一點點兒肢體接觸,都會異常敏感,他總是火氣出奇地高,稍微沾上,就讓人整塊皮膚都發燙。
這棵桂花樹長得偏,平常人不會打這裡經過,但保不齊也有摘桂花來的,要是撞見了真夠他倆喝一壺的。
她緊張兮兮地要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一面外強中乾嚇他:「薛嘯卿,你快鬆開,叫人看見,你可就完了!」
薛嘯卿就樂了,挑了挑濃郁的眉:「我完了?」繼而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是完了,遇上你,我完了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