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對上,司風宿面上立刻綻開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讓他發白的臉上都浮現出幾分血色,「又見面了。」
「你去死吧!」南門修咬碎一口牙,他頭上的面罩已經被取下,若不是因為他手腳還被縛,他早就已經撲了上去。
「哈哈哈……」聽見南門修的聲音,司風宿竟露出幾分幸福之色,臉上也更多了幾分緋紅。
南門修上前一步,他被鐵鏈束縛的手向著司風宿的脖子而去。
「王!」百官見狀,瞬間緊張起來。
司風宿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南門修不知他打的什麼算盤,但他絕不會放過任何殺了司風宿的機會。
只是就在南門修的手快要掐到司風宿脖子時,一旁卻突然傳來力道,殿上的護衛拉住了他。
「休得無禮。」兩個護衛一左一右按住南門修的肩膀,不讓他有機會再向前走一步。
南門修試著掙扎了兩下,卻沒能掙扎開,肩膀上手背上的疼痛讓他幾乎快要失去意識。
他本就高燒未退,傷口此刻又傳來劇痛,若不是心中那一股恨意支撐,他早已經倒下。
南門修抬頭,滿目殺氣的盯著近在面前的司風宿。
司風宿正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脖子,臉上帶著幾分遺憾,就好像在遺憾南門修竟沒能掐住它。
讀懂司風宿的遺憾,南門修眉頭緊皺,司風宿又想玩什麼花招?
「真是可惜……」司風宿放下撫摸著自己脖子的手,他低嚀著說道。
南門修只戒備地盯著他,與幾年之前不同,現在在他眼前的人早已經不同當年,反而變得像個瘋子。
司風宿上前一步,站到了南門修的面前。
此刻兩人身上都穿著龍袍,一黑一白,一個衣衫整潔一個狼狽不堪,一個低頭一個被壓著不得不抬頭去看。
兩人均為帝王,只是一個已成俘虜,一個卻依舊萬人之上。
司風宿享受著南門修的瞪視,他修長而冰冷的手指落在南門修的下巴上,挑起南門修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面對著面。
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南門修,司風宿臉上又如之前般浮現出幾分緋紅之色,「你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只是個階下囚。」
南門修聞言,立刻掙紮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會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這瘋子所賜?這份恨這份仇他銘記於心。
「所以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東西了……」司風宿很是開心,「朕說你可以死,你才可以死,朕說你得活著,你就必須活著。」
「滾!」南門修強忍著沖面前那張臉唾上一口的衝動。
司風宿輕笑起來,他冰涼的手指順著南門修的下巴往上滑去,滑過他的嘴角滑過他的臉頰,最終來到眼角旁。
南門修一雙眸極其好看,不同於一般的桃花眼,他的眸就宛若兩顆墨玉,漆黑得如同寒冬的夜空,冰冷明澈,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帝王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