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黑衣人與侍衛壓住的那王丞相掙扎片刻,沒掙扎開後,眼中死氣更甚,嘴上也罵罵咧咧起來。
「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把他拉下去。」司風宿聽著那些話不喜,揮手讓人把王丞相拉下去。
「慢著。」南門修阻攔,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那王丞相的面前,「朕還有話沒問完。」
王丞相抬起頭來,雙眼鮮紅的他惡狠狠地瞪著南門修,恨不能把南門修殺了。
「這件事情,朕皇兄知道嗎?」南門修問道,他聲音都帶著幾分輕顫。
若他真的如同王丞相說的這般不堪,若他真的是暴君,那他皇兄為什麼沒有制止他?
「你在胡說什麼?」王丞相冷笑一聲。
「朕是問你,朕濫殺無辜毒殺父王的事情,朕皇兄知道嗎?」南門修再次把話說完時,身體都已顫抖的厲害,有幾分搖搖欲墜。
他記憶當中,他母妃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而他皇兄既繼承了他母妃的溫柔,也繼承了他父王的果斷英明,一直以來都是他敬仰的對象。
當初他成為帝王,他都一直覺得委屈了他皇兄,因為他皇兄才是那個更適合當帝王的人。
甚至直到如今,南門修也依舊這麼想。
若當初不是他稱帝,換作他皇兄,那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哈哈哈……」王丞相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南門修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笑。
片刻後,王丞相似乎笑夠了,他才一臉諷刺地說道:「皇兄?南門修你是瘋了嗎?」
「你什麼意思?」
「你哪來的皇兄?」王丞相無比嘲諷地看著面前的南門修,「你母妃就只有你這一子,你尚未登基整個後宮之中就已只剩下你一位皇子,皇兄?呵,你莫不是真的瘋了?」
南門修身體一震,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本就已經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瞬間白若白紙。
「給朕閉嘴。」司風宿開口,他對旁邊的人遞了個眼神,「把他給朕拖出去。」
司風宿命令一下,旁邊立刻有人上前去,把那王丞相從地上拖了起來,要拖出門去。
「等一下。」南門修再次制止。
司風宿向前跨出一步,站到了南門修的面前。
他伸手攔住了南門修,道:「朕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等稍晚些時候你再去天牢審問。」
「讓開。」南門修推開司風宿。
此刻的他有一種荒唐的感覺,那種感覺拉扯著他向下墜去,仿佛要拉著他墜入地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