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事。」南門修無甚情緒的聲音傳來。
太醫為難,只得又看向了司風宿。
「讓他給你看看。」司風宿抓住南門修的手一直沒放開。
「朕說了,朕沒事。」南門修劍眉緊蹙,他抬手揮開司風宿的手,目露寒光。
揮開司風宿,南門修目光轉動,朝著四周看了一圈。
把四周的情況進收眼底後,他緊蹙的眉頭越皺越深。
那雙寒光灼灼的眸中,也透露出幾分疑惑,似乎在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你……」司風宿看著面前的南門修,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南門修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身上沒有了剛剛的混亂與震驚,反倒多出幾分,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下的霸道氣勢。
南門修看著司風宿,看到司風宿眼中流露出來的震驚和疑惑,南門修猛的恍惚了一下。
下一刻,他從那種局外人的感覺中抽離出來,那些震驚不敢相信以及懷疑混亂的情緒,全部又都涌了上來。
他母妃的事情暫且不提,他皇兄從小到大陪著他長大,輔佐他稱帝,一直都存在於他身邊的人,怎麼可能說不存在就不存在?
南門修深吸一口氣,微微搖頭。
他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太醫,道:「先給他傷口止血。」
此刻的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現在的他整個人都仿佛身處夢境。
若不是身處夢境,又怎會有這麼多荒唐的事情發生?
太醫聞言,總算找著了藉口,連忙開始幫司風宿處理傷口。
司風宿脖子上的傷口並沒有傷到要害,但因為傷在脖子上看著也頗為下人,那大夫處理起來時,也格外的仔細小心。
簡單的處理完傷口後,那太醫提議讓司風宿回宮,他在做詳細的檢查,傷口也需要更仔細的包紮。
司風宿並未拒絕,他帶著一行人去了南門修居住的宮殿。
從這邊回去並沒有花太多時間,甚至連之前南門修被放在車上推著走的時間的一半都不到。
想來王丞相也下了些功夫,該是安排著故意帶他在宮中轉了一圈,以避人耳目。
回到殿中,司風宿進屋坐下,由著那太醫給他檢查傷口。
南門修在庭院中停下腳步,有些神情恍惚的他走到一旁的涼亭中坐下。
王丞相剛剛的話還句句在耳,讓南門修整個人都處於混亂之中。
他試圖去理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卻始終不能理解。
他皇兄明明一直都存在,什麼叫做他從未有過什麼皇兄?